95. 交换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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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
“他是前朝瑞王世子,宣翰、恭叔霖皆是他的庇佑,好在非敌非友,此时同样是针对魏氏,谢兄或可结交。裕都中事多冗杂,要想稳固也实属不易,方才谢兄也听了,谢兄或想明哲保身,但明堂上的那位,恐怕是不让。”言栀刻意靠近谢闻枝,双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谢闻枝无动于衷,任由他放肆,低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言栀轻笑一声,道:“想来,我会路过云水镇,若是寻见陆相宜,我给谢兄书信。”
“那便多谢青笮,相宜独自一人在云水,恐怕日子也不好过,你若瞧见他,替我将此物给他。”谢闻枝说着,从腰间扯下玉佩,递给言栀,“这是块好玉,应该能当些钱,他娇养惯了,得有银两傍身才行。”
言栀望着那隐隐闪着光的玉佩,舒了一口气,接下了。
言栀回到府中,正巧遇上钱酣将新菜送来,他嘱咐了两句,又写了两封信,一封给他,一封令他送至东宫,给段竹翕。无非是吩咐些往后他不在的日子,如何打理相府,又将眼下局势细细分析给段竹翕听,对魏籍是全盘托出还是隐瞒些许,也全交由段竹翕决定。
他倏然想到呼延臻,想到他那琥珀似的眼还有低沉惑人的声线,他摇了摇头,打消了念头。
“你弟弟的前程我自会上心,过几日你将段竹翕的母亲同我府上侍人送出城,用那信鸽给我递封信。”言栀指了指檐下铁笼,道。
钱酣望了一眼,将他的话悉数记在心中,道谢后离去。
言栀坐在书房的窗下,矮榻上,披着江潜的披风,怀抱着软酪。风流进屋内,扶起他的青丝,言栀这才瞧见窗下摇动的月桂。
他欣悦,将月桂看作江潜的笑面,迷恋般得垂下手去摸那苍叶,迟明的天空中是正在归巢的寒鸦。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来到桌案前,随意扯了张污迹斑斑的纸,提起笔在上头书写。
一滴墨,晕在了“尽月亲启”的字样旁。
徐辞盈正帮苏迪雅洗完澡,换上干净漂亮的衣裙,同呼延臻一般夺目的黄发被挽起发髻,她一双率真宛如湿透迎春花的眼扑闪着,唇红齿白,安安静静坐在铜镜前,让徐辞盈也挪不开眼。
她将梳子交给苏迪雅,柔声道:“自己试试吧,玉腰奴。”
苏迪雅望望徐辞盈手心木梳,又望望她,倏然环抱住徐辞盈的脖颈,“不要。”她只学会了几句简单的中原话。
徐辞盈怔了片刻,笑着点上她的额头,问:“为什么不要?我可不能帮你梳一辈子。”
“不要。”苏迪雅的声音轻了几分,却依旧果断。
“为什么不要?”徐辞盈笑问,抱她坐在暖炉旁。
苏迪雅只张张嘴,杏白色的贝齿若隐若现,愁绪上了她的眉头,她耸耸肩,每每这时,徐辞盈便懂得了她的意思——她说不来话了。
徐辞盈心中愉悦,温柔望她,问:“是觉得难?”
苏迪雅摇摇头:“不,不是。”
“嗯,”徐辞盈忖道:“是累了吗?”
苏迪雅再次摇头,又道了声“不”,徐辞盈现下犯了难,她抿起嘴,安抚苏迪雅的手停在她的背上,“那是因为什么......可是觉得不好看?”
苏迪雅有些疑惑地歪起了脑袋,仔细回忆着徐辞盈所教导的每一句话,反应过来时,又摇了摇头。
“不,不是。”
这下让徐辞盈犯了难,她将苏迪雅的发髻拆了,散落下来,寻思着换个样式,却半晌也没想出什么模样来。忽然,从门外来一小童在她身旁耳语几句,徐辞盈微微颔首,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玉腰奴在此莫要乱跑,我去去就回。”徐辞盈恢复笑颜,冲苏迪雅轻声道,又起身执起纨扇出了门。
徐辞盈来到自己平日里待客的厢房中,言栀已然坐在了蒲团上自顾热起了茶水。
“徐姐姐,有酒吗?”言栀 抱着软酪回首。
徐辞盈在他对面落座,招呼小厮去温酒,待小厮合上门,她这才松了一口气,问:“怎么白日里却要喝起酒来?”
“待会有桩要事,要壮壮胆才行。”言栀说道,软酪一摇脑袋,晃出了几声悦耳的铃铛响。
徐辞盈瞧见那雪白狸奴,心中欢喜起来:“公子素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怎得还需壮胆?”
言栀轻笑一声,低垂眼眉,不舍般地将软酪抱至徐辞盈的怀中,道:“这猫儿叫软酪,虽说陪我时间不长,却也有几个月了,此番怕是不便养它,还请徐姐姐帮我照料。”
软酪不安似的在徐辞盈怀中乱动,雪白的爪子去够言栀的衣领,言栀微微蹙眉,又好生抚摸一番,软酪这才安分下来。
“我要去夔州找他。”言栀轻声道。
“夔州?”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