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远走 第(2/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诞育子嗣,还封做太子?又是缘何将你苦苦关押在此,你爹......你爹瞧见了,该有多伤心。”
言倾澜潸然,早已泣不成声:“我不知,我不懂他,我真的不懂他,那年徐慕情得了重病,在一夜之间撒手人寰,他罢朝七日。正是此时又来了个什么道士,说我并非神女,而是妖女,魏煦昭将我诓骗至地宫,醒来时我便被困在此处,那年,他时常来到地宫对我羞辱谩骂,但好在有孟先生!孟先生说会替我解释,魏煦昭这才放过我......”
“孟先生?”言栀努力理顺思路,又问:“还有什么道士?”
“你可是沧海唯一的殿下,怎会落了他的套?”言栀有些不敢置信。
言倾澜嗫嚅道:“你、你本知我法力不精,更没有什么心眼,况且,况且那道士着实是有些技艺在身的!”
言栀仔细观察那红线,如同血的暗红,隐隐散着光,言倾澜的血珠顺着红线逆流而上,“能使出此等阵法的,那得是神仙......”他皱眉思索,说道。
“孟先生也没有什么法子,更何况你我......”言倾澜丧气道:“如今我耗尽所有法力入你梦中,将事由始末皆告诉你,求你保护我儿平安......此去,怕是往后都不能再见了。”
言栀不愿再看她,他极力使自己镇静,“你可还记得,那道士长什么模样,叫什么名字?”
言倾澜好像在仔细回忆,道:“我久居深宫,从没见过他,只听宫人们唤他为戚道人。”
戚道人......莫非是!言栀正要发问,却见圆台瞬间崩塌,言倾澜的嘴张合着不知在说些什么,言栀极力伸出手却始终未果,最终被一声鸟啼唤醒。
言栀在躺椅上猛然直起身,喘着粗气,望向四周。天色已趋于橙黄,寒鸦站在树干上盯着他直到言栀心 中发毛,他这才意识到了时辰,又仔细回忆着方才梦境。
戚道人和戚筠有什么关系?戚筠不过一个游方道士,知晓月骨,能制奇毒,若说他亦能做出着缚仙的术法......言栀不敢再想。
他呆立片刻,突然感到衣袂拉扯,言栀垂下头,却见苏迪雅正揪着自己的衣角,另一只手拖着言栀收拾好的包袱。
“黑、黑,走!”苏迪雅胡言乱语道。
“你是说,天黑了,我们该走了是么?”言栀问。
“是!是!”苏迪雅笑嘻嘻道。
言栀暗叹一声,揉了把她金黄的头发,心道果然还是孩子,与徐辞盈分别时还哭哭啼啼,现如今却忘得一干二净了,想着,言栀蹲下身将包袱拆开,确认后又拾掇好背在肩上。
“我们走吧。”言栀牵着苏迪雅的小手,又将相府走了个遍,留恋地看了眼寝屋与书房,又走向那棵桂树,折下树枝,绾入发间。
这是江潜为他种的树,下凡时他正巧坠落在此树身旁。
“走吧,我带你骑马去!”言栀冲着苏迪雅咧出一个笑来。
沁雪宫四季如春,馥郁的花香沁人心脾,这是从南方源源不断进贡上来的。外殿曾是魏邤时常出入之地,可内殿却只有那素来只听传闻不见其人的徐贵妃居住其间,就连冯诠也不可踏进沁雪宫一步。
魏煦昭这日心情大好,换下朝服时嘴角还久违地挂着笑,冯诠笑呵呵地问他有什么好事,却挨了皇帝一脚,他也就噤了声。
皇帝身着常服,轿撵向着沁雪宫的方向去,角楼囚住太阳,晚霞溜进来,魏煦昭坐得很直,这般便能早一眼望见沁雪的飞檐。
沁雪宫洒扫的侍人正交头接耳,细碎着谈论这些天发生的大小事,见魏煦昭踏入宫中连忙俯身跪拜,送他进了宫,宫人们便一溜烟全跑出了宫外。
冯诠无奈一笑,敲了敲为首太监的头。
魏煦昭走进内殿,走向花香簇拥着的凤榻,他平和的心境在他抹去冰棺上的香花后破碎,他看着冰棺下的徐慕情,心中爱意炽热,相见的愉悦与心中痛苦猛烈交织,如同糖刀般刺入他的心脏,搅弄着他的五脏六腑。
徐慕情面容姣好,好像因疲倦沉沉睡去,酥酥得躺在棺中,一切皆是祥和平静。
“慕情。”魏煦昭唤着她的名字,隔着冰棺抚摸她的脸颊。
魏煦昭倒在冰棺上,他的心怦怦直跳,“等那个谪仙找到了月骨,你便不用在这冰盒子里受罪了。”他寄予徐慕情承诺,隐伏心中的思念倾巢而出,他谈天谈地,与她说近况,与她说子女,与她说自己的思念,直到夜已经黑了,冯诠在门外小声提醒着时辰,他才从容不迫地起身。
魏煦昭的膝盖有些发软,他将香花重新扑满整个冰面,神情阴郁地慢慢走出沁雪。
冯诠为他披上披风,笑道:“陛下今日与娘娘说了许久的话呢。”
魏煦昭颔首,略带不满地问:“何事叨扰?”他情绪多变,脾气奇崛古怪,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