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云溶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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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旗,读音是正了,朝堂却是一日都不得正。”
恭叔霖依旧冷笑:“音调变了国便能正?还不是魏煦昭自作自受,他那脾气谁跟着谁倒霉!”
严暄长叹一声:“淡泊名利,浮云自欢,你倒是清闲,陛下一登基就自请辞官,他给你这亭长的位子糊口,你又有什么不愿的?”
恭叔霖抢过严暄的竹竿,撑着两岸石壁,将竹筏送回江心,飘然而去。“官职一日在身,一日便不得安生,谁又能做到那不悲不戚,豁达一世?你在裕都那才是叫做提心吊胆,谤讪不少吧?干脆也辞了官,我在江湖上还是有些朋友能够接济咱们的!要临终了便找一处好景致,挖个坑往里一躺,你我闲聊聊到死!”
严暄笑道:“得了吧,我可熬不过你!”
“升官发财哪有沽酒垂钓快活!”
严暄收敛了笑意,道:“只可惜,我们还没等到能清闲的那一天,皇帝口谕将你调回裕都了。”
“......自你飞鸽要来时我便已经明白了。都半截入土了却还不能安歇,罢了,罢了,陆惟明走了,我与他大战了几千个回合都送不走他,一场火就把他烧得只剩下灰了,权当做朋友一场,给他收拾收拾残局。”
严暄问:“你愿意给他收拾残局?”
恭叔霖嘴一咧:“我能站在裕都,便算是已经收拾好了,谁还敢造次?倒是再见见你青睐有加的那个小子,五年拜相,我也得瞧瞧他有什么本事!”
严暄无奈一笑:“我与你说他不是因为他五年拜相,而是因为江潜那小子,除却一身官袍,提起剑的模样不输你恭大将军分毫!”
恭叔霖一咂嘴:“他会使剑?”
严暄一摆手:“我自然不敌他,但你也不一定敌得过!”
“狗屁,胡咧咧!”恭叔霖“呸”的一声,将口中草根吐进江水中,“你说说,这文官的武功究竟多强?”
严暄捻须思索,良久道:“文魁第一是他,但倘若当年开的是武举,武魁第一,想必也是非他莫属。”
“文魁武魁皆能为第一?”恭叔霖眯着眼问,“魏煦昭麾下还有这样的人?”
严暄道:“但他会武之事,想必除却亲信之人,所知者甚少,若非我有心观察刻意试探,那断然也是不知此事,那小子心里憋着一局大棋呢,佯装乖顺模样,想必陛下也不知此事。”
“还憋着大棋呢?他想当皇帝?”恭叔霖哈哈一笑。
严暄也跟着笑,道:“自古以来都是雏凤留有清声,我不知他的心思,恭大将军自己问去吧!”
恭叔霖也好奇起来,道:“不想做皇帝那他想干什么?莫非是有仇未报?”
严暄道:“不知!但我知道他这几日身后跟着一个人。”
“谁?”
“从池照来的表弟,你不是一直想去池照看看吗?”严暄笑道。
从池照来的表弟此时正坐在刑部的大牢中,只不过他气定神闲,倒是一旁的狱卒提心吊胆。
“言公子快去花房坐着吧,倘若是尚书大人瞧见了你在此处,恐怕是要问小的们的罪啊!”一位狱卒鼓起勇气上前问,他们都生怕哪一句话得罪了这相府亲眷。 /p>
言栀瞧着案上摆着的一排排刑具,随意拿了一个在手中把玩,“这怎么用的,你用给我瞧瞧?”
“公子!”狱卒倏地跪地抱拳,全身发起抖来。
言栀皱起眉:“我不过是叫你用给我看罢了,怕什么?”
“这......这是......”
“这是铁鞋,将这铁鞋烧至通红,再让囚犯穿上。”狱中传来谢闻枝凌冽的声线,狱卒们纷纷退至一旁。
“青笮怎么不先去花房等着?这里阴寒,不如里头暖和。”谢闻枝温笑道。
言栀却道:“坐着等总是无趣的,我来瞧瞧尚书大人又发明了什么新玩意。”
谢闻枝淡淡一笑:“近日倒是忙昏了头,并未寻思这些折磨人的物什,这些都是老掉牙的东西了,你若是想看,我府中还有些去年制成还没来得及用在刑部的家伙,改日一观?”
言栀点头笑道:“自然是极好的,只是这些刑具看着煞人,不知送往刑部前是如何改良制造的?”
谢闻枝道:“刑具本就是给囚犯所用,就算还未完善也无伤大雅,倘若真是要求精细,谢疏林何时犯了错,便让他戴罪立功。”
言栀一时僵在原地:“给谢疏林用?”
谢闻枝莞尔一笑道:“犯错受罚,有什么不妥吗?”
“并无,并无......”言栀忙摆手道,笑容僵硬在了脸上,心里一个劲叹谢疏林此人命格强硬。
花房里头灯影幢幢,还是那暖融融的氛围模样,言栀与他对坐着,谢闻枝泡了一壶新茶,里头还洒了新采摘晒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