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伤病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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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但还是照答:“言栀,怎么了?”
江潜回答地一五一十,隐去了他们各自的真实身份,长话短说道:“我入仕便是为了这位公子做铺垫,而合作魏籍也并非同你般深思熟虑选的帝才,我们三人也是为了两桩事,但这两桩也可以合一而论。”
“是什么?”谢闻枝倒抽了一口凉气,准备听他的下一句。
“查案,报仇。”江潜目光一黯,冷笑道,“是否同你一样?”
谢闻枝闻言乍惊:“查什么案?报什么仇?”
江潜付之一笑:“你莫要忘了,魏籍的生母,死因不明的中宫元后,她可是叫言倾澜。”
谢闻枝顿时如受雷磔般呆立原地,始料不及,他怔怔地看着江潜的眸子,妄图从中捕获些什么出来,“言栀......言倾澜?他们果然是......”
江潜此时却拉过他的手臂道:“你曾经怀疑过的,就在他刚来没多久的时候,你曾问过青笮是否认识惇懿皇后。”
“可我当初不过随口一问罢了,因为惇懿皇后的名讳是在书院读书时你告诉我的,我怎会怀疑你的表弟?”谢闻枝难以置信道:“江尽月,你从那时就在探我?”
江潜笑着将他往前推,语气歉然:“快走吧,雨大了,你不见陆相宜了?”
谢闻枝自疑般笑了一声,却多了几分轻快明朗。
“还笑呢?方才还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头一天听你说这么多话。”江潜嘲道,他们并肩走着,互相搭肩的动作却极为熟稔,宛如还是当年同窗之时。
“我因祸得福了,少了个效忠的人,却找到了幕后真凶,你不知,我为了给陆伯父查案报仇,多少个日夜没有合眼?”谢闻枝故作释怀道。
而江潜看着逐渐清晰的慈云寺,慈云寺被云雾所绕,见了形,却看不清。他眸光黯淡,叹道:“恐怕今后也难以合眼了。”
谢闻枝却不以为意,道:“你疯了?何时还需我来安慰你?从前你我并肩查了天大的一桩案子,现如今各有官职傍身,还怕什么?再不济也还有个快走到绝路的云岁骛在后头垫背!”
“云岁骛?”江潜好似忘了这个人,突然提起倒是愣了许久,待晃过神来,他止不住地笑。
就这般,泮林革音,前程远景皆成虚幻,他们笑着,依旧抬头看。
慈云寺的那几尊神像前,跪坐在蒲团上的孟黎书被包裹于烛光之间,他敛眉垂目,神思都凝聚在眼前的长卷佛经上,他的手中还执着笔,只是下笔时微微有些抖动。
净明和尚在一旁捻转着佛珠,听见来者脚步,倒也不慌,只是在心中有序地念完最后一句经文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最先到了居然是言栀,他瞧见从前贵为神仙之师的孟黎书此时竟也做起来求神拜佛之事,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楚,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在了他身旁。
纵然周围火光凝聚,暖炉冒出缕缕青烟,但言栀却依旧觉着寒气逼人,山中要比城内冷上许多许多。“你来做什么?”孟黎书依旧凝神于誊写的经文,没有给言栀一个眼神。
“徒儿有罪,但凭师父责罚。”言栀双手合十,说话这句话后对着神仙一拜。净明瞧见远远处江潜与谢闻枝二人将近殿内,先一步跨出寺庙,合上了大门。
宝殿内,只有孟黎书和他的旧徒。
“你知道这是谁吗,你便拜他?”孟黎书头也不抬,从语气中丝毫听不清情绪,他伸手沾墨,在砚台边舔了舔笔。
言栀态度极度恭敬,默念的祷文也是照眼前摆着的书页念的,“师父拜他,我也理应拜他。”
孟黎书这才放下笔,语气平淡道:“我是被贬下凡的谪仙,从不愿学凡人模样拜神念佛,但我这一生只拜与我有知遇之恩的月神。”
言栀惊闻“月神”二字,这才缓缓仰头望那金身神仙,却并非养父的面容,正欲发问,只见孟黎书指了指那几尊神像之间,一尊半臂高的月神像被放在神龛中,摆在了孟黎书眼前。
那神像的的确确是言霁的模样,言栀见了父亲,不自禁潸然流下泪来。 /p>
他刻意回避了许久,不肯见月神神像,不愿听月神名讳,脑海中若是浮现出与言霁相关的任何一事一物,那血色斑驳殷红的一日便会重新闯进他的脑海,月神如玉容颜,月白广袖上的血,无不刺痛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孟黎书长叹一声,搁了笔,“这尊像是我亲手塑的,从前藏在大理寺,现在藏着这儿,从不愿人供奉他,只怕天宫有仙人察觉此事,来寻不便,但如今你姐姐继位,倒也拿出来拜一拜吧。”
言栀听完后朝着那尊佛像再次磕头,他偷偷将泪抹在蒲团上,唯恐被人瞧见。
但孟黎书近在咫尺,即使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他也能懂得言栀的所思所想。他将爱徒轻轻扶起,将言栀搂紧怀中,他好像是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