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金钥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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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现如今见他作何表情都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他顺势往江潜怀中靠近几分:“当然是因为白日里云溶江波光粼粼,夜晚时灯火昏黄,水光荡漾着烛光,照得行人心都要跟着化了。”
“再配上言公子弹奏的靡靡之音,那才叫动人心魄。”江潜不禁想起不久前在兰香舫的逸闻趣事,笑看他作何反应。
“我那哪是靡靡之音?”
江潜问道:“哦?那是什么?”
言栀的手又缠上了江潜的腕,“曲是我弹的没错,那这谱是你写的,出自丞相大人之手,怎么叫做靡靡之音呢?”
“嘴贫,月宫皆是正直仁义之君,怎么大家伙在一起养一个孩子,却教出了你这样的性子来?”江潜放下帘子,与他十指相扣。
言栀挑眉望他,“怎么,你不是一向受用吗?”
江潜温言道:“你知道云溶江为什么叫这么名字吗?”
“为什么?”
“每每春夏之交,拂晓之时,云溶江上水雾缭绕,世人都道是云中客眷恋裕都山水风光,仙人停在江上赏景,那天上的云便化作其踏,溶于江中,故称之为云溶江。”江潜笑道。
“云中客?”言栀眸光微亮,“那不是师叔吗?”
江潜点点头:“是啊,陌屹卿受封云中客,司云雨,人间对他的传说自然也就多了些。”
云中客陌潇正是言霁道侣——陌洹的师弟,为区分称谓,言栀对外唤陌洹做师父,自然也称陌潇为师叔,屹卿就是他的字了。
“当真是傅粉何郎,侧帽也风流。”言栀玩笑道。
相谈不久,马车便停在了长公主府前,金边匾额彰显圣眷。
二人下了车便随魏阶进了府邸,却不想二人并未被小厮引至书房,而是直接绕去了花园,湖心亭。
“二位稍等片刻,本宫与洛侍郎去去就回。”魏阶留下这一句话就把二人晒在了湖心亭,牵着方才酒洒罗裙的洛尘笑去里屋换衣裳去了。
言栀对小厮递上的糕点了无兴致,随口问道:“为什么裕都里这么多人都在院子里修池塘?每每雨前岂不是水汽深重,要得病的。”
“天子脚下,龙气蒸蔚,怎么会得病?”江潜同样开了个玩笑,逗弄言栀。
言栀却也没正眼瞧他:“你还信这些呢?”
“不信,我只信言公子。”
言栀却是淡淡一笑,道:“你纵容我却从不信我,不过我自知自己是信不得的,活到如今都数不清楚自己打了多少诳语,但我不管,你得信我。”
江潜哂笑道:“裕都建于云溶江上,地下河甚多,往往都是先有池再有府,一府配一池,一来可用于救火,二来可以防范。”
“你得信我!”
江潜喟叹:“信,你常常言不由衷,但我信你的心是纯良。”
“防范什么?”
江潜意味深长道:“刺客。”
虽不知江潜何意,但言栀也半知半解地点了点头,江潜正欲与他讲今日朝中发生的其他事,却不想蔺阳却匆匆赶来。
“丞相!”蔺阳被公主府的下人引至湖心亭,想必也是得了魏阶的令,这才放他进来。
“何事慌慌张张?”江潜微微蹙眉。
“太子殿下在东宫大醉,谁也劝不好,只要 丞相去呢。”蔺阳一开口江潜便知这是魏籍又想出的计策,骗自己去东宫呢。
“只要丞相去?”言栀反问道。
江潜轻咳一声,道:“想来是殿下说的胡话,酒后之语不可信。”
蔺阳讪笑道:“总之丞相忙完了长公主的事便早些出来吧,太子总不好一直醉着。”说完他便转身离去,一溜烟就不见人影。
“这是何意?”言栀不解问道。
“这是在催我们办事呢。”江潜语气冷淡道,他目送蔺阳远去,眸中皆是不满。
他一向是好整以暇,不喜欢被催促着办事,无非是担心自乱阵脚,祸起萧墙罢了,言栀对他的顾虑再清楚不过,宽慰道:“蝉不知雪,你和他计较什么?”
“下人办事,还不是主上受命?”
言栀淡淡道:“魏籍一心想着探究往事,我倒也能理解,但我一直以为你们是情比金坚呢。”
清风徐来,水波声声悦耳,江潜漫不经心道:“不过是各取所需,他如此急躁,成不了大事。不过如今你倒是沉得住气,安分了几天,心里在憋着什么坏水?”
言栀远远瞧见了洛尘笑与魏阶向湖心亭走来,他虽是笑面,但却阴恻道:“你不信我,他没你在身旁自然沉不住气,干脆你像我们重逢的那一晚一般骂他一顿,没准就想开了呢。”
顺着他的目光,江潜自然也就注意到了二人的身影,便不再与他多说,等待着她们款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