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怎么这么麻烦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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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话,握着正在淌血的剑在前开路,进了别院内部,夜风之下他衣袍翻滚,被空气中浓稠的血腥味又压下。

    李濯的人动作很快,将这座别院掘地三尺,初步估计寻出起码七万两真金白银。

    李濯叹息道:“一人五千石的粮食,五百两的白银,芦花换鸭绒,灰铁换精钢,一年又一年积下来,便有了这么一个不菲的数字。”

    萧淮闭了闭眼,想起来那些在驻守时冻死的将士,因为短缺粮食而饿死的老兵,心中钝痛,但仅仅是几个负责盘点运送粮食的小官,便能这般只手遮天,瞒过京城那么多眼线么?

    “太子殿下,”他问道:“不知可有查出此事幕后是何人所授意?”

    李濯的眸光冷了下来,“除了李锦,还有谁能有这般狼子野心。”

    继后原本只是妃位,彼时在所有人都以为皇上会立六皇子李锦的生母贵妃为皇后时,皇上却立了李濯的生母静妃。

    李锦原本是铁板钉钉的太子,最后也只成了一个王爷,他这些年表现得一反常态的乖巧,节俭、孝顺又仁德,若不是这些事都有矛头隐约指向他,就连李濯都要被瞒下去。

    “瑞王如今深得皇上喜爱,太子殿下没有确实的证据,怕是不能拿他如何,”萧淮用剑尖挑起一块黄金,“而且您虽为太子,在民间的口碑却并比不上他。”

    “天下之祸不生于逆而生于顺,口碑有何用,名声又有何用,”听懂他的未尽之意,李濯笑道,“若是靠着装模作样出来的孝顺节俭就能治国安邦,那孤也愿意。”

    “所以,我一定要和他斗到死,决不能让楚家的江山落到这么一个虚伪的人手里,你会帮我的,对吗?”

    “太子殿下。”萧淮目眺着天际孤月,声音淡淡,却格外坚定。

    李濯定定地看他。

    “从追随您的那一刻起,臣便没有回头路了。”

    萧淮回的很晚,下马时府内铜灯都已经熄灭。

    他浑身血气,面上也沾了许多。

    院内很静,他回房时又看见了那小小一团的身影,萧淮原本以为窈烟不会再来,却还是低估了她的胆量。

    他进房的动静并不算小,窈烟惊醒,坐起身来时见着满身血色的人,困意霎时消失殆尽。

    萧淮的衣摆上还滴落着浓稠的血液,他的面颊上也沾着不知是自己还是旁人的鲜血,眸子扫过来时还留着一丝狠戾。

    见他望着自己,窈烟壮着胆子下榻,关切地问道:“大公子,您受伤了?”

    她的寝衣很正常,没有什么露骨的地方,穿的严严实实。

    萧淮的目光在她的赤足上落了一下,便转身去了浴房。

    窈烟闻着空气里的血腥味,难受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前,用布巾将地上的血迹细细擦干又打开窗透气,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萧淮洗的应当很仔细,回来时已经过了半柱香,他进屋时发现屋内点了安神香,他脱下来带着血渍的披风也被收拾好。

    窈烟正在倒茶,见他来便很乖觉退到一旁,“大公子,您喝些茶暖暖身子。”

    萧淮累了一整日,的确是渴了,他探了探茶盏,温度适宜,于是淡声嗯了一声,喝完茶后便睡下了。

    见他困了,窈烟便熄了灯。

    雪光很亮,萧淮只要一侧眼就能看见女子褪下外衣时的姿态。

    他闭了闭眸,侧身向里,背对着她不久便睡熟。

    解决完一桩心头大患以后,萧淮便接到李濯的口谕,令他在府内好生修养一段时间,年后再入宫。

    今日周宁亲自去厨房拿了酒菜想要庆祝,遇见同样去拿饭菜的瓶儿,见她只拿了两碟小菜,与两碗甚至没有冒尖儿的米饭,以为是她胆小,就连本该有的份例也不敢用,便多拿了一碟猪蹄给她。

    周宁帮瓶儿提着食盒,两人一路走,他说道:“这猪蹄我最爱吃,你与窈烟姑娘也尝尝,天冷了,要多食些荤腥,不然怎么受得了?”

    其实瓶儿拿了一荤一素,刚好够她与窈烟两人吃,一碟溜鸡脯,一碟三丝瓜卷,也不浪费。

    她望那还冒着油花的猪蹄,问道:“大公子爱吃这个?”

    “将军倒是不爱这种咸口,不过今日喝酒嘛,我倒是馋口了,”周宁想了想,忽然问道:“我见府里的姨娘不是每日吃燕窝,窈烟姑娘怎么没有?”

    “窈烟没有,她也不是姨娘,份例和一等丫环一样,”瓶儿如实告知他,“窈烟没吃过燕窝,我也没吃过,燕窝是什么味道?”

    这下周宁也不清楚,他也不是那等精细人,燕窝这种东西吃起来和吃粥难道有区别吗?只能含糊应答。

    周宁进院子时恰好遇见窈烟出来接瓶儿,哪怕穿了厚实的冬衣,但她看起来还是纤细的有些可怜。

    到了侧厅,见萧淮正在等自己,于是顺口说道:“将军,窈烟姑娘也太瘦了些。”

    不过去拿了个饭,回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