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搞事12.1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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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也算不得太麻烦。”

    桓无摆摆手,眼睛微眯,“我独身一人到底孤寂些,这孩儿倒成了我心间慰藉”,“你先休息,我出去了。”

    浮烟山树木茂盛,清气浩然。赵惊鸿心头一块重石头,当初佑刖身死之际,他得知李堂风是阴环,这孩子身不由己,他又多加逼迫折磨。本来想将人留在淮武好好爱护……。

    他已然有些不敢想现在的李堂风成了什么样子。

    提心吊胆,缚令剖丹。纵使从前百年间他自己不知晓,下手毫无顾忌,那这几年间的刻薄冷待总是真。

    不久前那孩子已然被逼到自行挖丹,他手指颤了颤。他不想将罪责尽数归于那抹干扰人心的黑气,扪心自问,他到底是想李堂风去死。

    根源了断,解他后顾之忧。

    只是他现下反省,自己就真的歹毒至此,半分也容不下李堂风这个人。

    阻止宗门覆灭的方法有许多个,杀掉李堂风是最急功近利的一种。他耐心不足,性情偏激。

    他犯了错误。

    修行修心本就在此,他入了歧途。

    推门出来,山间灼灼阳光照在他脸上,如获新生。

    过去几月记忆断断续续,他仿佛做了一场神志不清的梦,如今大梦初醒,他脑子豁然清明。楼台前李盛阳摆弄着手里的桃木人偶玩耍,神情天真稚嫩,额头还有几分薄汗。

    赵惊鸿面上染起几分柔和,上前去蹲下给他擦了擦,“你在                                                玩什么?”

    李盛阳看他一眼,热情介绍:“我在玩我的木偶”,随后将木偶举在他面前,“这是我的手下,他们都得听我的”。

    赵惊鸿笑笑:“那你真厉害,居然能带领三个人”。

    李盛阳得了夸奖,脸上喜滋滋的又指着人偶道:“这是我的左将军佐繁,这是我的右将军佑刖。”

    赵惊鸿身子一僵,瞳孔剧烈颤动,怔在原地好像没有听清。

    手腕被一张大掌攥住,李盛阳奇怪的抬头去看,赵惊鸿指骨修长,面色冷峻,指着最后一个人偶道:“这个,这是谁?”

    儿音响起,带着几分得意:“这是我的中将军,昆象年”

    李堂风回到镜台,赵惊鸿主寝亮着灯火。他推门进去,却看书桌周围的地上一摞摞的书册。赵惊鸿埋头在其间抽空抬了一下头,募的变了脸色。

    李堂风上前两步,却看到桌前一册追杀令,上面一白面书生,旁边大大的三个字“昆象年”。修真界传出的追杀令分量极重,若非穷凶极恶者上不得榜。

    回过神来,才发现赵惊鸿一直盯着他看,“师尊,怎么了?”

    赵惊鸿视线移向别处,又控制不住的看向他:“秋里夜凉,你衣裳太过单薄,明日我让物料局再多为你做一身”。

    李堂风神色怪异的看他一眼,衣摆一撩坐下,“物料局衣裳做的多,都在库房,不必多做了。”

    “那为何不穿”。

    “暖饱安愉软人心志,弟子有心自苦,叫我莫贪图享乐,时刻自省。”

    赵惊鸿说不上话来,“你决定便好”。想了想,他又道:“你用饭了吗?”

    “未曾”。

    赵惊鸿合上手中的书册,“我为你下一碗长寿面吧”。

    李堂风静静看他行为反常,蓦然开口:“今日不是我生辰,算了吧。待会我去厨房做些就好”。

    赵惊鸿身子已然站起,听他这话,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又讪讪坐下。

    拿到了火凤铃,他丹田处的夺情应该已经剥离了。李堂风倒了一杯水端在口边,眸光在灯下打量着对面。

    还以为你心中毫无负担与歉疚。

    不能当机立断狠得下心,前后犹豫不断拉扯不断。

    就容易暴露弱点。

    沉默蔓延着不安,赵惊鸿终究忍不住,“这么晚,你找我来做什么?”

    李堂风放下瓷杯,随口道:“今晚师尊哪里睡”

    赵惊鸿这才想起这几天的荒唐事,“我自己睡就是”。

    李堂风故意问道:“不和弟子睡了吗?可之前师尊说两人抱着睡会暖和。”

    赵惊鸿燥的耳尖红了一片,他那时神志不清完全是在胡说八道。

    稳定心绪,赵惊鸿正常解释道:“之前行为唐突,确实扰了你休息,往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你早些歇了,我还有事处理”。

    他冷静理智,心中虽有歉疚,但事情主次分得清楚。

    李堂风不满他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捏了捏袖口中藏着的牵情丝,这并非什么秽物。淮武药局拿的东西,辅助其他入药,可治伤病。若单独用,只是惹人做一些涟漪绮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