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永安帝姬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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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上动静皆传入耳内,堪比目睹全程,虞归婳抱着年仅八岁的幼弟。

    紧紧捂住他的嘴,皆仰头望向缝隙那一缕充满死亡窒息的烛光,心如刀绞的痛要把他们碾成齑粉,却不能发出丝毫动静。

    鲜血渗过缝隙,一滴滴落在虞归婳过分苍白的脸颊,像红梅簌簌落在雪地般,她还未来得及褪去华美精致的婚服,穿在身上实在讽刺至极。

    敌军在地毯式搜捕,誓要掘地三尺也要寻出他们,崟朝已灭必将斩草除根,否则后患无穷,她抱着幼弟在满目疮痍的宫廊迎风跌跌撞撞而跑。

    最后只能把幼弟塞入个狗洞逃出皇宫,给了他绣有玉兰花的丝帕,这是茫茫人海中姐弟俩唯一的信物。

    她本想以身殉国,却被活捉了,邕亲王是要处死她的,殷蘅下跪恳求这才能苟活下来,却是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等死。

    殷蘅伸出骨骼精明的手,眼里有淡淡的悲戚,想摸摸她的脸。

    虞归婳见状抬起手要打他,却是被铁链控制住,但指尖还是划过他的脸,殷蘅白皙的面颊赫然多了道嫣红的抓痕。

    “殷蘅,你真让我觉得恶心!”她每说一个字都带着压制不住的恨,青筋暴突,“你们最好杀了我,否则有朝一日,我必将斩仇敌血满袖,血债血偿,用你们的头颅祭奠我父兄将士和枉死的百姓!”

    “杳杳,”殷蘅又唤起她的表字,不似方才温柔,倒像是难过至极而失声哽咽,眼泪夺眶而出,这是恶魔的眼泪。

    他从袖中拿出钥匙解开了虞归婳四肢的铁链,虞归婳不明所以,得到自由后立马拽起铁链要勒住殷蘅的脖子。

    却轻而易举被他制住,快速掏出柔软不伤肤,却很坚韧的绳索捆住她双手双脚,被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重新铺了被褥塞入汤婆子的的床榻很柔软暖和。

    此番挣扎后虞归婳不想说话,只瞪着他。

    殷蘅亦是不发一言,蹲下身把她脏了的脚浸泡在热水里,虞归婳还能动动脚,弄得他脸上身上溅了不少的水,殷蘅只轻轻洗净擦干放进被褥里盖上。

    他居高临下看着虞归婳,昏黄烛光在面庞跳动,璞面俊俏绝伦,却肖似披着羊皮的恶狼,不知哪一刻会露出獠牙狠狠咬下口肉。

    他把目光移开,解开腰带脱下华贵整洁的衣袍,窸窸窣窣一件件落了地。

    “你想做什么!”虞归婳有些慌神。

    下一刻,他只留了件白色里衣便跪爬着上了榻,把虞归婳拉到怀中紧紧抱着,他嗓音微哑:“父亲要杀了你,若你成为我真正的女人,你就不会死了,所以,乖一些好不好。”

    虞归婳挣扎得脸蛋紫胀,她恨声道:“我生来尊贵,绝不做妾!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是化成厉鬼也会向你索命!”

    殷蘅是有妻子的,叫白清菡,犹记得国灭当夜她被抓时,脸染血迹衣着脏污甚是狼狈不堪,而白清菡衣香鬓影,甚是雍容华贵。

    站在她面前踩着她的手,靠在殷蘅肩头得意洋洋:“妾通买卖妾乃贱籍,想不到有朝一日,还能让帝姬殿下做妾,还是夫君有本事,不过,夫君该不会真要她做妾吧。”

    殷蘅笑容温和,浑不在意回道:“我与她不过是逢场作戏,此地血腥清菡不防先回去。”

    她才知道,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不会让你死的,所以你变不成厉鬼也要不了我的命,”殷蘅说完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挑起她的脸面朝自己,笑容牵强,“杳杳不是很喜欢我嘛,霜降那夜可是我们的大婚之日,还没有圆房呢。”

    说完大手掐住她双颊,另一只手牢牢禁锢她的反抗举动,强势霸道地吻去,虞归婳用尽毕生力气挣扎,可四肢被捆缚只是徒劳之举。

    绝望、痛恨、羞耻一窝蜂涌来,最后化成几窜泪珠,从她眼尾划过。

    唇齿相交间没有甜蜜,只有铁锈般的血腥味,殷蘅缓缓松开。

    唇瓣被咬破冒出些许朱红的血。

    虞归婳泪水纵横满面,发红的双眼满是百折不屈,她癫狂大笑:“我是罪该万死才会喜欢你,我恨不得将你千刀                                                万剐!”

    殷蘅闭眼两行清泪顿时流过,喟然长叹后松开,拿出床上的白帕,指腹沾了嘴唇血迹点在上头。做完这些,他便抱着虞归婳躺下去,还点了她的哑穴,虞归婳只能在他怀中哭到抽搐,痛恨到痉挛。

    “杳杳乖一些,睡一觉就好了,等你醒后吃了迷忆丸忘掉一切,我们重新开始,你还是会很喜欢我的对不对,我现在不会逼你,会等你心甘情愿,”他轻抚她的脸,擦拭源源不断的泪水,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虞归婳也不知何时睡着了。

    ***

    入夜,寒风凛冽,城墙之上。

    她是被冷水泼醒的,刺骨寒意遍体袭来,睁开眼就看到双缀了珍珠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