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病弱养父×心怀不轨养子*2 第(1/3)分页
字数: 加入书签
月侵衣鲜少生气,这回却是狠下心罚沈言卿连院子都不得出,直到年夜这日才解罚。m.ruxueshu.cc
宫中办年夜宴,朝中大臣还有月侵衣这个闲散王爷皆被邀着去。
月府门前停了两驾马车,月侵衣上车前沈言卿原想上前去扶,没想到沈如卿抢在了他前头。
沈言卿这几日在房中早觉出那巴掌必然大有名堂,他那几次动作都分外隐秘,月侵衣如何会忽然发现?
再看到沈如卿变了性子似的这般与月侵衣亲近起来,他心中猜测又明朗几分,毕竟沈如卿从前没少借着同一张脸将自己做下的歹事都赖到他身上。
只是不知这次沈如卿又做下了什么歹事,轻薄一词涵盖内容极广,他一时也难猜得究竟是什么举动惹得月侵衣这般反感。
月侵衣撩起帘子之际,站在一旁的沈言卿忽然开了口,极其诚恳道:“养父我已知错,我前日不该昏了头做出那般举动。”
他特意将日子点明便是要看月侵衣的反应,因为他那日根本就不在府中,又何来轻薄一说?
月侵衣见他的姿态放得如此低,又想到那块玉坠,终是缓了面色道:“下次别再昏头便好。”
说罢钻进马车将帘子放下。
此言一出沈言卿还有什么不明白,目光落在沈如卿身上,见其朝他露了个看起来极其无辜内里却饱含恶意的笑。
二人极其和气地上了同一辆马车,只有彼此知道此时的氛围有多怪。
下过雪的道上早就被清理出来了,车轮滚动,将地缝里的留着的雪压实。
沈如卿坐姿随意地半倚靠在窗沿上,窗帘在风中时时打着卷,寒意深重的风刃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动作迅疾地从他脸侧擦过。
额角的发被风强硬地按在他的耳边,半点温度不带地将他肌肤上的热度尽数掠夺而去。
原先润着的眼睛也微微发干,但他并没有将仍在肆意飘舞的帘子按下。
或许是卷起的边角里,可以看见马车旁并行的另一辆马车。
一旁端坐着的沈言卿知道他在看什么,但他什么也没说,略深的眸子里的眸光因不时溜进来的灯火光色而流转着,他在思忖着这笔账该怎么跟沈如卿仔细清算。
因着是宫宴,所以桌上摆满了各色吃食,月承乾先是简单地说了几句后便宣布了宴席的开始。
宴席进展到后头主位上的皇帝通常都会早些离席,让席间氛围轻松些。
月承乾放下酒杯离去前朝月侵衣望去一眼,看见月侵衣身边极近处还挨着个少年,看衣着与动作他猜应该是那个名唤沈如卿的。
忽然想到曾经他与月侵衣也是这般亲近地绕在一处玩闹,如今却只能站在旁处看着别人缠在月侵衣身边,他忽感胸中透出一股闷意,正要收回目光之时却注意到沈如卿看着月侵衣的眼神,心上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对劲。
那绝不是一个养子该对养父露出的眼神,若说是将小衣当做兄长了也不合理,倒像是对着恋慕之人,月承乾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念想实在太大胆了。
一边否定一边止不住去想若是真的呢?是因为沈如卿所以小衣才会开始疏远他吗?
面对月侵衣的疏远,他不可能将怨气发在月侵衣身上,所以只能怪到旁人身上。
现在光看见月侵衣与沈如卿凑近说话生出的嫉妒就能让他的心乱成这样,日后见到浑身都被烙上另一个人的痕迹的月侵衣,他不知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杀了那人吗?
月承乾不敢细思,他脚步有些慌乱地起身离席,长袖拂过案几将一只玉质酒杯挥落在地。
落地时发出清脆的声响被大殿中的丝竹乐声遮掩下,没人注意到这插曲,只知皇帝离席转而可以松下口气自在些了。
酒席上沈如卿与月侵衣凑得极近,他素日在外头与人打交道,想引得月侵衣与他聊天自然容易。
原先准备早早离席的月侵衣听他讲得有趣,脑中的困意都少上不少,沈如卿看出他手上冰凉,伸手就将他的手捂在自己手掌间。
明白过来自己心意后的他只恨不能在回到前些年,将那个赌气冷淡月侵衣的自己给打醒。
只是因着那点别扭,还有少年人惯有的反叛,他边对着总是守在月侵衣身边的哥哥投以鄙夷之目,边坏着性子抵触月侵衣的所有亲近,害得他平白少了好几年与月侵衣亲近的时日,此时他再去回想,便只有悔恨。
他原先就有两幅面孔,此时转变起来也没有半分不适,幸而月侵衣念他年纪尚小,对他往日里那些狗脾气包容得紧。
自那日书房里不顾礼节的逼问后,沈如卿便改了性子,月侵衣只当他是小孩子心性,得知自己不会为着娶妻而抛弃他后便心满意足了,这才转了态度。
但是沈如卿才不会只满足于此,既然他的养父不会娶妻,那他来娶他的养父好了,这样他们依旧是一家人,而且他年岁虽小,但某处并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