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病弱养父×心怀不轨养子*2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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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争,除了关于月侵衣的一切。
他们两一母同胞,沈如卿怎会不知沈言卿骨子里的恶劣比他只多不少,偏月侵衣看不出来,还被沈言卿吃得死死的。
这样想着,抬眼就看到月侵衣与沈言卿并肩走了进来,沈如卿极快地将视线由月侵衣身上挪到沈言卿身上,有些不满道:“早膳都要冷了。”
沈言卿朝他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温和道:“外面雪太厚了,我怕养父摔了,所以走得慢了些。”
他这副兄友弟恭的态度,任谁也不会想到他方才是如何在月侵衣面前抹黑沈如卿的。
沈言卿很早就不爱叫月侵衣“养父”了,平日都几乎不说,非要叫出口时便会故意念得十分轻,这样的语气,若是随便换个情人间的昵称便立即能听出不对劲。
沈如卿根本不在乎他的回答,他在余光中发觉月侵衣根本没有看向他,心头那股无名的郁气积得更多了,低了头不再多言。
月侵衣食量小,吃了一点就饱了,自有仆从为他端来净手的热水,他的手在水中翻搅,任由水珠在他的皮肤上舔舐而过。
无意间看过去的沈如卿看了一眼便愣了神,这手与今晨他那个旖旎的幻梦中的手实在太像了。
梦中那人被他扣着腰压在身下欺负时,玉白的背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不停,因为有些承受不住,那人无力地将手臂伸向远处,想要离他远一些,他探出去的手臂像是无尽春光中陡然抽条出来的一根嫩枝,指骨上都泛着粉,透出一股暧昧的春意。
只是他醒来后却怎么也想不起梦中之人的相貌了,那点绮梦起初是在他心上点了火,后来便径直烧上了他的脸,沈如卿不知道自己面上状况如何,只知道脸上烧得慌,他急忙放了筷子起身就要走。
掠过月侵衣走了没两步,便听得身后传来月侵 衣的声音:“如卿。”
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脚步也在他不注意时停住了,喊他做什么?是发现了昨夜的事还是有什么其他的话要说与他听?
月侵衣回头望向沈如卿的背影,语重心长道:“你已经长大了,切记要收心,起码要将心放在一个女子身上才好。”
沈如卿闻言身子都僵了一瞬,这意思是说他浪荡不着家?他没有回应,抬步出了房门。
他方才就不该停脚的,平白遭了一顿莫须有的说教。
他心上憋着气,自然月侵衣说什么他便要反什么,月侵衣前脚刚劝他收心,他后脚就出了月府。
一是有事要处理,二是故意与月侵衣作对。
心头的火在繁忙的事务中无知无觉就熄了,抬头一看天色忽晚,他也就赶忙请辞,事情留着明日再议。
路过月侵衣平日最喜欢的糕点铺,他的脚步在空中滞了片刻便继续向前走,见到身边路过一对夫妇手中也捧了盒糕点后,沈如卿终是停步折返了回去。
*
月侵衣捧着那盒糕点可劲地向系统炫耀,“唉,世上只有我崽好,有崽的养父像个宝。”
系统只恨自己没有手,否则高低给月侵衣一个漂亮的大巴掌,“你说就说,你唱什么?”
月侵衣不知道系统想打他,满脸无辜道:“难道不好听吗?”
系统:“难道好听吗?”
月侵衣嬉皮笑脸道:“好听呀,嘻嘻。”
系统:不嘻嘻。
忽然想到了什么,月侵衣严肃地看着手中的糕点道:“这难道是陪睡后的事后费?沈如卿怎么给得这么熟练?”
见月侵衣又要开始阴谋论,系统冷笑道:“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这边沈如卿并不知道自己偶尔存在的善心被月侵衣想歪了一瞬,若是他知道了,肯定会一边骂自己贱一边扇自己巴掌,然后把那盒点心拿去喂狗。
因着很久没有这么早就在府里待着了,他沐浴后就不知要做些什么,索性走到案前提笔准备画些什么。
笔端在宣纸上游动,未关紧的窗子缝隙中飘来几缕梅花香,在他未察觉时已经盈满他的鼻尖,笔下线条随着肆意流转的思绪在纸上缓缓勾勒出一个……一个姿势暧昧的身形。
画中人的墨发大片地散在光洁的背上,部分顺着背沟淌下,遮掩了些许却又像是没有遮住,一侧肩胛骨从肆意泼洒的墨色中隆起,像是黑岩中骤起的一座雪山,他另一只手状似无力地向前伸,想要逃开身后未被画出的人。
等沈如卿回过神来,画已经画了个大半,他停了笔,笔端上的墨汁落在画中人的腰侧,像是长了颗痣,而这却恰好是那最后一笔,沈如卿将笔搁下,逃一般地回到榻上躺下了。
过了片刻,他又从榻上起身,回到案前,将那副墨迹已干的、藏了他无尽遐思的画给卷起来,像是要逃避什么,他将那副画放到了最内侧。
重新躺到榻上已经夜已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