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第(1/1)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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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什么玩笑。www.depulinong.com”我揉揉脑袋,实在是头痛欲裂,“他父母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闹离婚?也太不符合这俩人的性子吧?”

    边疆没接我的话茬,他摇摇头。

    “就算他们现在回来,最早的话也得年底,”他压低音量,吐字变得不清,“瞒着他。”

    “总得告诉我原因,否则他起疑心,我怎么跟他解释?”

    “母亲没说。”边疆微咬后牙,“最好等芝芝父母回来让他们亲自说。”

    “......”

    祸不单行。

    就算芝芝掩饰得很好,可身体忽然长了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让谁都无法当无事发生。

    边疆缓缓神:“他刚才在沙发上做什么?”

    “闹孩子脾气,”我尽量转移话题,“你总不能为了说一句话就不远千里赶回来?”

    “......”

    边疆没做声,我心底预感不妙。

    确定人跑回来就为说这一句话,觉得母亲那句“边家人迟早在位芝芝身上栽大跟头”,简直是依照我们量身而制。

    我决定还是瞒住边疆芝芝身体的异样。

    边疆风雨兼程,先见了一面芝芝后准备去老宅,临走前叮嘱我。

    “过两天腊八节,记得带芝芝回去,总不能让他孤零零地自己过节。”

    “我知道。”

    闻言,他松口气,不过表情仍凝固。

    他似乎有话要讲,到最后仍是摇摇头。

    “记得带他来。”

    边疆离开了。

    冬天白日极短,再加芝芝喜欢躲在暗处,家里窗帘常年拉着,只有我们上学时拉开。

    昼夜颠倒,连我都感觉些许困倦,暂时没去管躲在卧室里的芝芝,先是将那些底裤丢进洗衣机,等待烘干时,芝芝悄无声息出现在我身后。

    我抬头刚要转身,谁料他忽然抱住我。

    “别看我。”由于他小脸埋在我后背,声音发闷,嗡嗡地听不真切:“边牧。”

    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喊我。

    “嗯。”

    “……”

    芝芝力气不算大,但他收紧胳膊,勒得我心脏堵塞般疼。

    老房子不隔音啊。                                                /p>

    边疆习惯老宅,自然未控制住音量,就算隔着过道门板,人都会对自己的名字高度敏感,更何况芝芝。

    “晚上我不想找边疆吃烧烤,我想在家里,我想吃你做的蛋炒饭。”

    芝芝的嗓音发闷。他是不是哭了?我无处求证,唯能无声握住他的胳膊,拇指轻轻扣住芝芝过分纤瘦的胳膊肘:“要不要加火腿肠?”

    “加。”

    “酸萝卜呢?”

    “最后放。”

    “鸡蛋?”

    “没有鸡蛋还是蛋炒饭吗!坏狗!”

    芝芝没忍住,抬起头反驳我。

    我侧目,看见人红透了的眼角,嗓音故作生气,唯独夹杂的泣音明显。

    “因为边牧是坏狗。”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附和芝芝的话。

    纵使芝芝一年到尾见不了几次父母,毕竟血缘关系摆在这里,我无法开口,只能沉默转身,将他抱得更紧些。

    烘干机的风声渐消。

    我拿出底裤,示意芝芝换上,他拽拽热乎乎的象鼻子:“我要你帮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