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偷窥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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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梁蕴品喘着粗/气,怔怔地低下头,看向逐渐隆起的袍下,猩红的眸中顿时迸出凌厉的光。
——有人给他下了/药。
是谁?张治,还是皇帝?
他抬起头,死死盯着桌面还敞着大口的两个木盒,下意识将此事与天旨联系到一起——天旨叫他不能乱/ 性,有人却非要让他乱/ 性,其心之狠不言而喻。
到底是谁这么恨梁家,非要置他们于死地?
药效发作得太快,梁蕴品试图平稳自己的气息,却被迅猛的药性冲击得大汗淋漓,一心见状终于意识到不妥,他眸色一凛,大步上前搀住梁蕴品的肩,“大人,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梁蕴品半闭着眼点点头,从颤抖的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是……春/ 药。”
“操!”
一心在心里骂了下药那狗贼的全家,随即一手拔出腰间的短剑,一手把住梁蕴品的大臂,将他从凳子上搀了起来。
“此地不宜久留,大人坚持住,我扶大人去找大夫。”
“好。”
梁蕴品艰难忍下肆虐的冲动,跟着一心的步伐踉踉跄跄地朝门外走去,甫一踏出门框,一个熟悉的声音自门廊尽头处响起,“大人,您去哪儿,解酒汤煮好了……一心?”
“你怎么会在这里?”
梁蕴品和一心双双抬头,长廊拐角处,一辉正端着两碗解酒汤站在那里,看上去十分惊愕。
“说来话长。”
一心拿着短剑的手朝他招了招,“咱们先离开这里,快跟上。”
“……好,我马上过来。”
一心见一辉应了,便不再等他,搀着梁蕴品急匆匆往外走,可刚走出几步他便顿在原地,回过头再次看向一辉,微微瞪大的杏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方才回眸一瞬,他看到了什么?
一片云白色的衣角,自一辉身后不甚明显地飘起,随即没入拐角处的黑暗中。
那是……女人的罗裙。
“为什么……怎么会是你?” 一心怒目圆睁,忍不住大吼起来,“是你下的药?你怎么能恩将仇报,这么对待大少爷?!”
“我不……”
“你虽不是家生子,却也是少爷上任后,精挑细选放在身边的人!”一心眼圈通红,显然是生了大气,“若是没有他,你如今还不知道在哪个脂粉窝里打滚,他甚至为你赐了名!”
一辉原名江小辉,是襄州一名妓女之子,出生就是贱籍,是梁蕴品买下了他,还为他赐名“一辉”。
要知道在梁府,赐名是贴身随从才有的尊荣,赐名中若带上了各房的排位,更是为他们的身份叠了一层护甲——从此他们的话便是各房主子的话,金口玉言,比府上的一等奴仆还高出许多阶。
“你在胡说什么……”
一辉眼见事情败露,也顾不得什么过往的情分,他将解酒汤往地上一摔,眼神一凛,一抹杀气从眼底溢出。
“我做什么了?一心,你不要血口喷人!”
他抬起手指着一心,怒斥道,“我看你才是包藏祸心。你想将大人带到何处?快放下大人!”
“……”
一心心中凉了个底朝天:这杀千刀的一辉是看大少爷不太清醒,想借此栽赃到自己身上!
“你……操,你自求多福吧。”
一心咬了咬后槽牙,不再跟一辉纠缠,转身带梁蕴品下楼,迅速出了听风阁。
凉风一吹,梁蕴品下意识闭了闭眼,却觉得体内的温度不降反升。
灵台逐渐清明,带回的却不是理智,而是无边无际的欲望,梁蕴品只觉浑身力量陡增,五感成倍放大,风中的花香搀着脂粉气一股脑儿袭进他的鼻腔,在他的四肢疯狂肆虐,最后汇入他硬得快要爆裂的分身。
糟了,春药的药效彻底发作了……
梁蕴品心头冒出一股凉意,他挣脱一心的手,有些痛苦地俯下身,有一口没一口地喘着粗气。一心见状越发心急,“大人,您还好吗?不如让小的背您去看大夫吧?”
“不……来不及了……”
梁蕴品突然攀住一心伸来的手,力量大得叫人难以忽视,“带我去青楼,快!”
“什么?”
一心愣住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梁蕴品已然咬破了下唇,狠狠摇了摇头。
“不,不去青楼。”
“去象姑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