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24.证伪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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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除非,他们不是装的。”
“您的意思是……”
“消息确实泄露了,却只泄露了一半,他们当真不知道陆宛的下落,又不敢大张旗鼓地寻人,唯恐劫匪撕票。”
沙卓闭了闭眼。
陆宛,居然真的与陆家那些蝇营狗苟无关。
呵,堂堂陆家少爷,入通判府为外室,竟真是一厢情愿,自作主张……他到底图什么呢?
午后,书房门窗紧闭,院中蝉鸣不已,将细密的谈话声隔绝一隅。
“事情办得如何?”梁蕴品又在练字,一心二用却不影响他笔走龙蛇。
“都办妥了。”一心在边上给梁蕴品磨墨,沉声道,“陆公子失踪一事已经叫陆家人知晓了,听说陆夫人当晚就晕了过去,陆大姑娘和二姑娘连夜回了娘家……”
笔尖狠狠一点,洇出一团糟心的墨,梁蕴品眉心恨不得愁出几道天堑。
他冷眼瞧着一心,“你办事,如今是越来越上道了。”
“嘶,大人,这事真不能怪我,也不能怪雷子!我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找准机会,叫陆老爷的近侍接到密函后只给陆老爷一人相看,绝不能叫女眷接手,雷子也是照做了的!”
一心放下墨锭,两手一摊,“可谁知那名近侍怀疑密函有毒,竟当场拆了密函,回头瞧见陆夫人,嗷一嗓子就哭了……这下好了,整个陆府内院都知道了。”
“……”
“现下陆老爷也着急的很,他一边依照密函提示,不能大张旗鼓地找,一边还要照顾夫人,照看生意,简直忙得焦头烂额……”一心说着说着便有些愧疚,下垂的眼角像极了一只大黑犬,“大人,你说陆公子有朝一日知道了,会不会怪咱们啊……”
怪只是轻的,只怕他恨我,梁蕴品心道。
他捏了捏眉心,重新执起笔,“后悔也无用,尽快结束,还陆宛一个清白与自由便能稍作补救……沙卓那边已经接到消息了么?”
“嗯,接到了,还有江大人同陆家早已断绝往来的证据,以及陆夫人因着兄弟与贪官勾结,三年没回娘家一事,也一并捅到沙卓那儿去了。”
这几件事一心办得很妥当,因而言语间又忍不住透出些许得意来。
但他始终有一事不解,纠结半晌还是问了出口,“大人,你让咱们这么大费周章地同沙卓绕弯子……至于么?”
“为何不能他查他的,咱们查咱们的,有证据就直接甩到他脸上,叫他心服口服不就好了?”
梁蕴品铺开纸,用纸镇轻轻压住一边,面容持重。
“我且问你,你亲自审讯了一场动机与证据确凿的杀人案,嫌凶家人却声称,当日他们一直待在一起,嫌凶并无杀人的时间,你信么?”
“当然不信!那可是家里人,做什么伪证都不为过!”
一心脱口而出,顷刻间明白过来,眼睛一亮,“您是说……沙卓在陆公子的事情上并不信任您,他认为您会 偏袒……”
“嗯。”
“嘁,依小的看,大人就是太好脾气了。”一心重新拿起墨锭,边磨边嘟囔,“他一个下人,竟敢拿主子的主意……况且您也不知被他灌了什么迷魂药,从前都是提防着他,不把他当回事的,如今竟为了说服他,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梁蕴品提笔的手顿了顿,想起还未同一心说明那日的情况,便道,“他知道我被下药一事,也知晓陆宛来由存疑,但他查了桩桩件件,却从未同父亲上报一个字。”
“诶?……对啊,他居然没告诉大相公!”
一心这才反应过来,“那他……”
“他说父亲将他给我,便是要他易主而伺,无条件遵从我的决定与命令。”梁蕴品写下一个“清”字,“此言此行虽叫我放下成见,有意接纳于他,却仍旧不敢全然与他交心。”
“为何?”一心忍不住帮腔,“其实我一早便想同大人说,沙卓这头憨鸟虽是个不上道的,但看着不像是首鼠两端的小人,且纵观梁府同通判府的所有仆奴,我就没见过比他更聪明,更好用的了。”
“大人若是能将其收于麾下,也算是添了一员忠仆猛将啊~”
“呵,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陆宛一事,我二人始终无法对彼此放下心中芥蒂,我也终究不能叫他信服。”
梁蕴品笔触一点,“为”字跃然纸上。
“解铃还须系铃人,陆宛重获自由那日,或许便是我主仆缘分真正到来那日吧。”
“行吧。”一心帮梁蕴品托起纸张,瞧着梁蕴品的一手飘逸俊朗的字不住点头,“大人的苦心他若能理解,才算是真正入了通判府的门~”
又道,“不过大人,您真的会放陆公子……自由吗?”
这话便是真的扎在了梁蕴品的心坎上,他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