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9.盈蕖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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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里应外合,设计将他拿下。”

    “明白。但要在汴都做局,恐怕咱们人手不足,得同府里商量……”

    “找老二吧,”梁蕴品掐了掐眉心,“别提我中毒一事,就说我身边出了奸细,不想让父亲母亲担心,让他带几个心腹府兵,从旁协助抓捕。”

    一心点头,抿了抿唇,“还好府里有二少爷能为您分忧……说来二少爷前几日传书来此,您来不及看便出门了,现下您看过了吗?二少爷甚少来信,莫不是府里……”

    “府里没事。”

    梁蕴品想到这件事,头更疼了,揉搓眉心的手劲更重了些,“……是父亲寻了些高手,来保护我们四个,保护我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这……”

    一心对梁蕴品不耐烦的神情感到不解,“这是好事儿啊,大人,若有高手在旁,以后那些想害您的人便无从下手了,您能用的人不是更多了么?”

    “虽然如此,但是……”

    “您看这一回,”一心试图让梁蕴品宽心,“咱们为了查一辉和祁公子的事,派了多少府卫出去,连寻常替您跑腿的人都不够了,还得劳烦您亲自进县城办公务。这一个月下来,咱们都没在府里吃过几回饭……”

    “你以为那些人来此地,当真会忠心于我么?”

    梁蕴品瞟着一心,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索性把话说开,“他们是官家的人,以保护之名,行软禁之事。”

    “什么?!”

    一心听闻此话,恨不得原地一蹦三尺高,也顾不得什么避讳了,当即破口大骂,“当今圣上怎地如此糊涂!冤了梁家,毁了几位少爷的姻缘不止,还要软禁——”

    “不是你想的那般,莫要妄言天家之事!”

    梁蕴品忧心一心祸从口出,又无法将此事道明,只能挥挥手一笔带过,“罢了,见招拆招罢,二弟既说这群人是父亲寻来的,想必父亲也不会坐以待毙,必然从中做了些功夫,咱们擎等着他们便可。”

    “……好吧。”

    一心明白梁蕴品的苦心,但心中始终不爽快,拉长了脸站在原地东张西望,恰好看见梁蕴品摞成一叠小山的公文旁边放着两盏茶。

    一盏是湖州大夫开的清心汤,另一盏则呈现出碧玉一般的晴底绿,看着通透莹润,与寻常点茶的茶汤并不相似,闻着还有淡淡的荷香。

    “少爷,那是什么茶,从前怎么没见您喝过?”

    一心的称呼从“大人”变回“少爷”,意味着谈话从公务转回了家事,梁蕴品提起笔低下头,顺理成章地下起了逐仆令,“你若无事,便替我到南漳瞧瞧,据说当地有恶霸侵田之事,还害死了一位农户的姑娘。”

    “什么?如此嚣张!这群欺男霸女的狗玩意儿,看我不把他们一网打尽……”

    一心气得摩拳擦掌,却见天色近晚,实在是跑不动了,只好软下脾气,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少爷,赏口饭吃吧,我都多久没吃过陈婶做的饭菜了……小的留下来伺候您用饭,如何?”

    梁蕴品笔走龙蛇,表情岿然不动,“我今日不在书房用饭。”

    “那您在哪儿用饭我就跟到哪儿,嘿嘿~”

    一心虽大大咧咧,但在礼节之事上极少僭越,唯有美食面前会偶尔贪嘴,在梁蕴品的默许下同桌分食。

    梁蕴品见赶不走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终是说了实话,“……今晚我到盈蕖馆用饭。”

    “盈蕖馆……是何处?”一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少爷您要下馆子么?”

    “……不下馆子,就在府内。”

    “府内?哈哈哈,少爷您别开玩笑了,咱们府内何时有过如此诗意的别院?你瞧您的主院和书房,连个牌匾都没有,哈哈哈哈哈……”

    一心对梁蕴品找由头赶他的能力嗤之以鼻,直到梁蕴品抬起头,一声不吭地与他对视,他才惊觉这不是玩笑话。

    “嘶,您是指……祁公子的别院?”

    一心终于想起,祁璐入府后,梁蕴品派王叔找人整修过东边的别院,只是他们甫一回府便要应对诸多公务,别院整修之事他们根本无暇顾及,更别提祁璐本人了。

    “少爷怎地突然想起要去,是祁公子来邀您了?”

    “不曾。”梁蕴品眼角余光一瞥那盏碧玉清荷茶,淡淡道,“只是突然想去看一下。”

    “噢,也对。入府一个多月了,也是时候摸摸他的底了。”

    一心托着下巴,回想起梁蕴品的安排,“祁公                                                子入府时,少爷您曾令王叔和来福盯着他,有情况随时来报,至今也不见消息,想来祁公子并未有什么大动作。既如此,主动去会会他也好。”

    “嗯。”

    梁蕴品不动声色,心想他哪止是没有大动作。

    ——“祁公子十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