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飞鹞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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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里的呼吸凝滞了一瞬,先前还挣扎喊冤的几个男子脸色一变,在无声的质问里,忽的奋力一咬牙。m.aihaowenxue.us

    护城卫昨夜经历过杀手牙齿藏着毒的手段,见被擒住的几人这动作,抬手便挥上了他们的牙。

    血水混着藏了毒的牙齿被吐了出来,连同袖间藏着的暗器也被悉数搜干净!

    杜维双目如刀,沉声,“带回去!”

    人群开始动作。

    杜维凝重地对徐盈低语,“他们还不死心,接下来的行程,小姐还是随我们一起走吧!”

    柳江白耳朵灵,闻言摇摇头,“未必还是他们。”

    摩诃门杀手中的精锐还在总部,柳江白又熟悉他们的行事风格。每次围攻一个任务时,都会留一个桩在暗处,等事态平息后回去报信,调整下一次行动的方案。

    昨夜那一批只是临时抽调到凤曲的杀手,算不上多难对付,但已被全数拿下,暗桩更是被柳江白亲自捉到扔给了护城卫。

    按理来说,摩诃门此次失去了在凤曲城的眼线,又折损了两批人马,之后的行动该更谨慎才是。

    方才的伪装太过拙劣,那几人的身手更是不值一提。

    柳江白看着那批被带走的流民,幽幽开口:“最近来的流民好像变多了。”

    上次他有幸见识过的流民,还是他胡搅蛮缠要进徐家的时候。

    徐盈捉寇经验丰富,伸手摸一摸流民的衣料,便知道是从何处来的。

    “涂州今年没听说闹了天灾。”她将顺手捡来的衣料收好,“想来是出了人祸。”

    胥国国力虽强,但曾经的弱邻已经积攒了力气,西厥这个曾被踩在脚下近五十年的邻居,数次在边境有意作乱,便是想试探胥国的反应。

    涂州是与西厥接壤最少的州,也是最易被攻破的防线,与凤曲只隔两个州的距离,单靠腿脚走到这里,快则半年,慢则一年多。

    这些流民步路蹒跚,但衣着还算体面,不像长途跋涉而来,朝廷也并未接到涂州陷落的消息。

    而且,来到凤曲的流民确实比以往多了些。

    徐盈望着那些人来时的方向,西南方环境恶劣,且不说不通涂州,就算能走,虫蛇鼠蚁在外,那些人身上竟没有一丝防范的药物和被毒虫侵扰的痕迹。

    她眸中一闪,“先不要将他们安置在临水街与之前的流民接触。”话落后又纠正,“不对,不要让他们进城!缺什么照例给,但不要和他们搭话,那几人也先晾三四天。”

    这些流民,或许并非真的流民。

    ……

    “涂州没什么大事啊!”徐知文接连盯了五天涂州的消息,将穿风刃传回来的内容看了又看,“倒是冀州的事有了进展。”

    徐盈捧着的药碗刚要放下,忽然察觉一道虎视眈眈的视线注目着自己,她咬咬牙,闭眼仰头闷掉碗底余下的药,讨饶般冲严大夫笑了笑。

    “咽下去。”严大夫面不改色地收走药碗,依旧站在一旁,大有不亲眼看她喝完不走的势头。

    城里因碧茴草受罪的百姓不再像刚开始那般痛苦,又有陈安这个样本参考,解毒的方子更顺手了,严大夫自然也腾出了手治剩下两个不听医嘱的病人。

    徐盈因之前作弊剩药被逮、后来不听医嘱跑去审元寿时一再入梦,回来的当天便被严大夫安排了三大碗汤药,一碗比一碗难喝,偏偏严大夫又在一边盯着,她又不好再和从前一样过嘴就吐。

    连喝五天,她有种自己还在前世被外婆灌药的错觉。

    徐盈含泪咽下后,对严大夫诚恳道:“我真的喝完了。”

    严大夫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的背影都好似在说:就没有他搞不定的病人!

    徐盈忙不迭向徐知文一伸手,“蜜饯蜜饯!”

    直到苦味褪去时,她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徐盈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前世是外婆诊完再盯她喝药,现在是严大夫,真是可怕的中医压迫。

    徐知文有些心疼地看着她缓过神,“阿盈——”

    徐盈抬手打断他,“看在蜜饯的份上先原谅你,你还是想想柳江白那边你怎么办吧!”

    向严大夫一次告状两个静山派高手不遵医嘱的英勇事迹,徐知文做得心虚又认真。

    徐盈自知理亏,况且这五天的药的确对她大有裨益,但柳江白倒是有些被连累了,毕竟他从静山派旧址回来后,就真没有再动用武功。

    “谁让他向爹告状我动手料理了赵恒宇的!”

    用寻常手段问不出赵恒宇什么,但冲动了结此人实在草率。徐盈审完元寿后,本来还打算问问赵恒宇其他穿越者的事,哪知赵恒宇已经意外身亡了。

    这事本来做得隐蔽,除了柳江白没人看见。

    徐信意外得知此事之后,斜了眼徐知文,再后来,似乎便是柳江白又被告了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