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保护时羽了，这个世界我受够了！”

    

    维克多嘴角弯了一下，没有阻止血色旋涡带走单忆灵，“孩子，我很欣赏你的想法，你比太多不懂事的子系统明白得早。但是每个人都要有独一无二的轨迹，没有经历磨难的智脑是脆弱的花朵。你多去看看这个世界吧，放心，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保全你，你的……”

    

    维克多的声音渐渐听不到了。

    

    单忆灵挣扎得厉害，血色旋涡却紧紧把抱住她，密丝合缝，几乎要把她挤压进旋涡里。

    

    “靠……什么东西，松开松开，要窒息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听时羽的话，你为什么要跟维克多走，你为什么宁愿相信其他人，也不来我的怀抱……”

    

    是修的声音，血色旋涡是修带来的吗？

    

    单忆灵的挣扎力气小了点，“修！是你吗？你听我说，我要先去维克多那里……”

    

    “……我不想听你说了，你好像总是看着别人，你永远关心别人……明明我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正在在乎你的人。”

    

    修话音刚落，血色旋涡就从头到尾的包裹住单忆灵。

    

    单忆灵仿佛溺水一般，淹没在血色旋涡里，彻底失去意识。

    

    “……从今天开始，你就叫莉莉丝。”

    

    是维克多的声音。

    

    他果然是单忆灵第一段记忆里的重要角色。

    

    “为什么叫莉莉丝？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这个声音，像是她，幼年的时候。

    

    “在犹太民间传说里，莉莉丝是人类祖先亚当的第一任妻子，上帝在同一时间用同样的泥土创造了莉莉丝和亚当。多么伟大，多么充满传奇色彩，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吗？”

    

    维克多的声音逐渐狂热起来，她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不太正常。

    

    “少骗我，莉莉丝后来成为诱惑人类和扼杀婴儿的女恶魔。在拉丁文里的圣经中，莉莉丝有时会被认为是吸血鬼。”

    

    “但是莉莉丝知道上帝的一切秘密！你也知道，你出现本身，就是一场奇迹。你是欲望的化身，你是命运的笔记本，你！就是真正的新世界！”

    

    单忆灵的视线一亮，他不再只听到声音，他看见无数的星星，星星身上缠着细细的线，半圆形的天空下，遍地都是绿色的原野，辽阔无际。

    

    地上是散落的星辰，每一颗星辰都有一双眼睛，每一双眼睛的颜色都不一样。

    

    幼年期的单忆灵坐在古老的树枝上，纯白的长袍垂到地面，虽然很不想这样形容，但从这个时候的单忆灵角度来看，那时候的她就像是误入人间的精灵，自带光晕滤镜，小表情还有点傲娇（她想说的是欠揍，但毕竟是小时候的自己，还是不要自己骂自己了）。

    

    “维克多，不要忽视你自己的私心。我的出现只是意外，我不会参与世界的发展。”

    

    “亲爱的莉莉丝，你和你的哥哥一样仁慈。但是在遥远的过去，或者你生活过的地方，有一句老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们带着神奇的力量来到这里，注定你们的道路不会平坦。”

    

    维克多站在树下，穿着白领蓝色礼服，像法官戴着白色的卷发，比以往见过的维克多要年轻，十多岁的面容，白净随和，观众视角的单忆灵依旧感到不舒服。

    

    坦白说，每一次单忆灵看见维克多的感官都不好，他就像是引诱亚当夏娃的蛇，面上一张好皮，实则心怀恶意的教唆小忆灵。

    

    “莉莉丝，你的哥哥已经认命了，你为什么不趁早决定呢？”

    

    “闭嘴，不要以为我小，我就会什么都听你的话，我也有我的思考，”小忆灵站起来叉腰，有恃无恐，“我告诉你，我有未成年保护系统，我才不会跟着你做事，你这个大反派。”

    

    维克多笑得直不起腰，“我怎么就是反派了？只是引进新生物种，让生命多样化，不好吗？”

    

    小忆灵说的头头是道，“我不知道好不好，这个事情与我无关。我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就算以后会发生什么，那也是以后的我要烦恼的事情，跟现在的我毫无关系。未满18岁，不见血腥暴力。”

    

    18岁的单忆灵:“……”

    

    所以我活该遇到这些糟心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