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刺穿耳膜。

    然而完全的出乎了阴缺的意料，袁小满在其中，俨然就是个假粉丝，甚至说是黑粉都不足为奇。因为她就只是有气无力地挥舞了两下手中的荧光棒，犹如应付工作一般地喊了两声霍启申的名字，然后就一屁股坐回了位置上，完全异类。

    就连一旁被现场气氛带得很嗨的关堂辰也凑过了脑袋，扯着嗓子地对她说：“你这种人啊，走出去会被没买到票的歌迷围殴的！”

    袁小满嫌弃地推开他：“喊你的吧。”

    阴缺更觉不好意思了，赶紧地小声说：“诶，我只是说让你稍微矜持点。‘稍微’二字，你别忽略啊。实在不行，你干脆当我什么都没说，想喊、想叫都随你！演唱会，谁不是破嗓子？”

    袁小满往座位上躺了躺，摆出一副纵观全局的豁达样：“这么近距离的看着霍启申，听他的现场，放往日里我估计都乐疯了。可现在……我却觉得……挺没意思的。听他唱歌，看他在台上故作深情，我非但没觉得欢喜，反而觉得挺聒噪，挺做作的。”

    “咋了，你脱粉了？”

    “好像吧……”袁小满已经不稀罕去否认什么了，笑了笑，抬眼看天：“现在看到霍启申，我总会想起那天站在黑白无常身边的那个鬼魂，心里就难受。”

    “警方已经公告是自杀，难道你怀疑和霍启申有关？”

    “也不是，只觉得他挺凉薄的，我喜欢不起来了。”

    阴缺明白她的意思了，也从心里欢喜于她的态度：“那要先离场吗？”

    “倒也不必，心远地自偏嘛。”袁小满笑了笑。

    阴缺也笑了笑，还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哎，我还想着没能让你赶上见面会，等演唱会结束之后带你去后台，让阿如再给你重新安排个VIP相会呢。”

    “看来我让你省事儿了。”

    阴缺点点头，突然学起了刚才宋秋波炫耀小表妹时候的口吻，拍了拍心口：“贴心啊，贤惠。”

    袁小满愣了一下，她觉得这俩词儿都怪怪的，怪到让她怦然心动。但现场太吵了，吵到了她心里都乱糟糟，实在无法静下来研究究竟是怪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