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说：“诶，说实话，其实今天我……有点失望。”

    “咋了？”

    “就是，在此之前哈，我一直觉得霍启申，可有水平、可有涵养、可有文化了！属于只要他愿意，努把力，诺贝尔文学奖没准都能冲刺一下的那种。”

    “这么夸张？”

    阴缺还是有些小看了袁小满，不禁睁大了眼。心里还想着赶紧用“粉丝滤镜”这个词儿来默默消化一下，人袁小满已然坦诚地说出了口。

    “当然我知道这是粉丝滤镜，旁人眼里就是个笑话。”

    阴缺赶紧昧良心：“呃，也不是，他确实……还行。”

    “真是还行吗？”袁小满微微苦笑：“之前看他发微博、做采访、填词作曲还写文章，总想着跟外面的妖艳贱货不一样。虽然一直有抄袭传闻、假唱风波，也被扒过学历造假，但一句‘人红是非多’也就让我给消化掉了。直到今天艾欢姐，他自己的亲亲经纪人，就差亲口把‘草包’二字贴他脸上了，我才好像有了一点点顿悟，塌房了……”

    袁小满委屈巴巴，可怜兮兮，好像一只糯糯的受伤小猫咪。

    阴缺听的只能安慰：“没准是艾欢瞎说的呢！她眼里，只有乔见欢是牛逼的！”

    “自己的经纪人，没拆伙，利益相关体！你又是艾欢弟弟，自己人，还不关心娱乐圈，她跟你这个造谣，有必要吗？”袁小满忽然间的清醒，转折太大，像是透出了一种勘破感。

    “那……你准备脱粉吗？”

    “不会啊！为什么要脱粉？”袁小满又一个转折，极其坚定：“他的脸又没毁！”

    阴缺有点反应不过来，还傻兮兮地问：“你刚不还说房子塌了吗？”

    袁小满已经满血复活：“颜值就是地基，只要地基在，灾后重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况且还有艾欢姐这么能干的经纪人在，我也舍不得走啊。”

    阴缺皱眉：“那你直接粉艾欢不得了？艾欢的学历不造假，颜值你也刚刚近距离验证过。”

    “我有偷偷粉啊。”

    “干嘛要偷偷粉？”

    “已经有本命了，再粉别人，还是本命的经纪人……这在粉圈属于凌迟之罪！”袁小满不耐烦地摇了摇头：“算了，跟你这种不混圈的，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

    阴缺点点头，讷讷而笑。

    他没追问，袁小满却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还掰起手指头边数边说：“霍启申的团队是真的很牛！艾欢姐就不说了，化妆师、造型师甚至司机跟保镖，在业内都是首屈一指！除了那个助理！”

    “助理？”

    “对啊，整天就知道搔首弄姿，仗着……”袁小满话说到这儿，突然停了。

    阴缺以为她是在组织语言，挑选恰当的词汇，还帮她继续往下说：“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总是在你偶像面前摇来晃去，是不是？”

    袁小满没答，沉默不语。

    阴缺等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儿不太对劲，轻声问：“怎么了吗？”

    “那个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