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感？

    谁又不是呢？

    所以还是要想办法出去！

    袁小满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嘻嘻笑着打起了马虎眼：“好啦，就这么着吧，都过去了！我呢，也就只是短暂地丑了那么一下下，现在又变回美美的啦！”

    她双手捧脸，做小花儿状。m.zicui.cc

    阴缺笑了笑，没回怼。他还需要消化一下方才的惊心动魄，需要安静和沉默。

    袁小满没打扰他，她也有一些心绪需要捋顺。

    她撒了个谎，她并非是完全不知道方才疼痛的源头，她只是说不清。

    自打车祸死后穿进阴缺的身体里，潜意识与记忆中，她从未有过“爱人”这个概念，所以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母胎单体。可就在刚才，阴缺询问她是否“躬行”过的时候，那个男人光条的背脊跃然脑海，无比熟悉。虽然看不到面容，却跟她在篮球馆里那份勾勒不出形象的“感觉”贴合上了。

    一双手在抱拥着他，袁小满知道那双手属于自己。那是一份亲密关系，不是春梦，不是臆想，是一份存在于过往里的真实，她感知到了触感。

    也正是那一刻，她的心猛然疼得厉害。像是被摘了下来，然后丢进了杵臼里，来回捣碎的那种疼。

    虽然很快，那个“背脊”就在脑海中消失了，痛感也随之而去，但来过就是来过，袁小满确定曾经拥有过那个男人。

    所以她撒谎了，说不清的不单单是那个男人，还有自己选择撒谎的原因。

    阴缺突然敲了敲桌子：“诶，袁小满，你快看！那个造谣被删了，还多出了一则道歉声明。”

    袁小满愣了一下，说实话，她都快忘了还有贴吧造谣的这一遭。

    赶紧的，捡回之前的频道，她装得很激动地抢过身体的控制权，几乎是贴脸在了屏幕上：“来来来，我看我看，我自己看！”

    阴缺笑了笑，他喜欢袁小满这样蓬勃旺盛的展示生命力，禁不住宠溺：“往后靠靠，哥两眼视力1.5，够你远距离观摩。”

    袁小满不管他，挠着下巴，边看边说：“诶，还真是刚才那个楼主！他承认先前是自己看图说话，帖子是添油加醋的臆想，跟你和乔老师表示歉意……”

    “呵，悔之晚矣！”

    袁小满瞟了眼镜子：“意思是你不接受？”

    “接受什么？道歉啊？”

    “嗯！”

    阴缺轻哼一笑：“看过《流星花园》没？这时候就必须抬出道明寺那句经典语录了——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袁小满点点头，表示赞同。

    她讨厌深明大义，她就喜欢一报还一报。

    不过，她还是有点不满意……

    “诶，阴缺！这上头也没个署名，你想过这个楼主是谁吗？”

    “没想过！”阴缺回得倒是干脆。

    袁小满心一梗，这回答确实意料之中，但奈何就是招人烦。

    她白眼一翻：“诶，你好歹是当事人！完全不好奇的吗？”

    “上法院肯定得实名制，我现在费脑子想什么？”

    “你还真告？”

    “不是我，是你口中的那位铁娘子！”

    阴缺砸吧砸吧嘴，一副长吁短叹的样子：“告不到对方倾家荡产，她也会缠到人家毕不了业！”

    “这样啊……”

    “呦，听这口气，你还透惋惜？”

    “倒也没有。”

    阴缺轻一笑：“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犯法的事情千万别沾！自己的命运，好好的，非送给别人去手拿把掐？这不典型的傻X么，不值得同情！”

    “我知道！”袁小满点点头，却还是拧眉抠腮做思考状：“不过其实吧，娱乐圈里有很多这种律师函，都是吓唬人的，没几个真告。况且刚才那个造谣楼早就被你带偏了，一眼扫下去，压根没什么人相信。现在道歉声明也发了，这个楼主搞不好就是你的同学或者老师，真要毁人前途啊？”

    “你跟我说这些没用，决定权不在我这儿！”

    袁小满噘嘴瞪眼地看过来，阴缺肯定地点了点头，还给出了具体解释：“你看那个造谣贴里，好像我是矛盾的中心，言语角度也都是在针对我。但！这位可怜的楼主，实在是选错了配菜！他选了乔见欢！乔见欢诶，那可是艾欢的命根子！造他的谣？这个官司打定了，绝无商量的可能！”

    “原来如此！”

    袁小满终于懂了，正想感叹，张嘴一停顿，转而就故意拐去了挖苦的口吻：“哎呀，还以为你是个主角呢，却原来就是个配角、陪衬、死跑龙套的。而人家乔老师呢，不声不响，拿了男一的剧本。果然是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啊。反观你，整天花里胡哨的，跟只大孔雀似的到处乱扑腾。傻了吧唧，树了多少敌人、具体哪个是敌人，一概不知！真是浮夸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