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景就当不知道、没看见你，心虚地挪开视线。

    “别当瞎子哑巴。”

    沈湾湾本想揪住赵序，但碍于他老是端架子威胁，所以沈湾湾把目标转向了旁边的二愣子李凡景。

    沈湾湾抓住李凡景的衣领：“解释一下，偷！菜！贼！”

    “我……”

    李凡景还没来得及解释，赵序已经脚底抹油溜走了：“哎呀，福全好像说今天有政事要我处理来着。你们聊！”

    “……”

    “……”沈湾湾瞪着李凡景，“解释！”

    “意外。”李凡景绞尽脑汁也没想到该怎么解释偷菜这件事情，“如果我说，我不知道那菜是你种的，你信吗？”

    沈湾湾咬牙切齿道：“你说呢？”

    “信。”

    “……”沈湾湾痛心疾首，恨不得把李凡景分尸了埋在地里，给那些幸存的菠菜当肥料。

    “别生气。”李凡景小心地拨开沈湾湾的手，“都煮好了，吃点？”

    “神经。”

    嘴里这么骂着，沈湾湾还是顺势坐在旁边，看李凡景用不知道哪里取来的树枝，夹了菠菜往树叶上放。

    毕竟是自己耗了心血才种出来的菠菜，不能就这么糟蹋了。好歹是第一批，沈湾湾怎么着也得吃上一口。

    沈湾湾接过李凡景盛好的菠菜，拿着李凡景给的树枝当筷子，直接吃了起来。

    这菠菜才刚刚长出叶子，嫩得                                                很，即使没有任何油盐，吃着味道也还不错。

    “沈湾湾，你为何突然开始种地了？”

    “我无聊，不行啊？”沈湾湾白了一眼李凡景，“你呢，为什么偷我的菜？”

    李凡景总不能说，看见刚长出叶子的新鲜菠菜，嘴馋了？

    “算了，吃都吃完了。”沈湾湾也懒得追究下去了，反正追究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沈湾湾，作为补偿，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事先声明，只能是我能做到的。”

    “你能做到的？”沈湾湾想了想，“能别来我这儿天天打卡吗？”

    “……不能。”

    不能……沈湾湾审视着李凡景。

    李凡景为什么不能？主观上，李凡景肯定是可以做到的，那应该是客观上出了问题。

    结合之前李凡景的种种表现，沈湾湾有了一个想法。

    “咳咳。”沈湾湾清了清嗓子，“宫廷玉液酒？”

    “乌蒙山连着山外山？”

    “oi？”

    不管沈湾湾怎么说，李凡景都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又猜错了？不应该啊……

    沈湾湾摆摆手：“算了，可能是我想错了吧。”

    “你怎么神神叨叨的？沈湾湾，你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你才脑子出问题了。”沈湾湾瞪了一眼李凡景，把碗筷递给李凡景，“再给我来两片菠菜叶子。”

    李凡景没办法，只能把自己的放在旁边，给沈湾湾夹菜。

    “要不要给赵、咳，给皇上留点？”沈湾湾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炖锅，“不管怎么说，这煮菠菜也有他的一份力，我们全吃了，是不是不太好？”

    “不用。菠菜是我摘的，他只负责放哨。”

    “好啊，还真是你！”沈湾湾气愤地从李凡景碗里夹走一片菠菜叶，以此表示抗议，“我就说，敦敦他们说没看见人进我的院子，那就只能是翻墙进来的。”

    “——赵序那个身板，估计翻墙够呛，肯定是你，偷了我的菜。”

    李凡景已经认罚了：“对，我是罪魁祸首。娘娘，我已经答应您一个条件了，您就别提这件事了。”

    “怎么，说出去，堂堂李将军翻墙偷孟婕妤在冷宫里辛辛苦苦种的菠菜，丢人是不是？”

    “……”

    “再说了，你是答应我一个条件了，但是具体是什么条件还没达成一致呢。“

    吃完最后一片菠菜，沈湾湾回味着菠菜鲜嫩的味道：“要不怎么说我是种菜小能手呢，种的菠菜居然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

    沈湾湾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菠菜再怎么种，怎么会有奶香呢？

    沈湾湾低头，看着清亮的菠菜汁，盛菠菜叶的是广玉兰的树叶，上面还残留着夹带上来的菠菜汁，夹菠菜叶的筷子看上去很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

    “李凡景，这树枝你是从哪里取的？”

    “那边。”李凡景指着不远处挂着几颗果子的灌木。

    “……”沈湾湾不禁咽了咽口水，转而去掐李凡景，“你妈的李凡景，那他妈是夹竹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