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西行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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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景看向沈湾湾:“什么办法?”

    “派一个人伪装成若尔盖人,潜入王城大营,造成王城大营失窃的假象。不管有没有偷到东西都不重要,我们说这是若尔盖人发现若尔盖王意图谋反的证据,它就是。”

    沈湾湾说得在理,但赵序还是有些犹豫。

    “可万一我们先入为主,其实人家压根没打算谋反,蒋垂辛也没通敌,这岂不是冤枉了贤臣?”

    “有没有谋反,去一趟不就知道了?”

    “啊?”

    沈湾湾带着胭脂水粉和红红粉粉几套衣服回来的时候,赵序和李凡景都不由自主咽着口水。

    “李将军,我觉得有时候简单粗暴也很好,对吧?”

    “大哥说的是。”

    “那我们这就回去?”

    “同意。”

    “别想跑!”沈湾湾一手拽着一个衣领子,把两人往房间里拖。

    被拖到一半,赵序从沈湾湾手中挣脱,一手扒着门框,一手抓着福全:“救……我!”

    福全看着沈湾湾逐渐癫狂的笑容,咽了咽口水,默默后退一步,掰开赵序的手:“对不起了,少爷。”

    反正现在是少爷,赵序总不能因为这事儿罚他不是?

    经过这些时候,福全倒是看明白了,朝堂之上,赵序是最狠的,但这平时,还是沈湾湾比较吓人。

    “福全——”

    房间门被“砰”地一声关上,秦敦这才敢凑过来:“我们这么做,                                                不会挨罚吧?”

    福全睨了一眼秦敦,道:“放心,他不会乱用刑罚。”

    福全跟了赵序将近二十年,对赵序的秉性清楚得很。有野心、有才学,会遇到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但从来不会轻下决断、严刑逼供。

    也正是如此,福全愿意一直跟着。

    但赵序和李凡景再次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福全还是吓了一跳。

    赵序穿着鹅黄色的轻纱罗裙,裙上绣着几朵花,平日被束冠束着的头发被束成一个髻,上头佩戴着一只木簪。

    脸上打着胭脂水粉,虽手法有些豪放,但也算该有的都有,尤其是那红润的嘴唇。

    这哪里是平日里威严的皇帝?要说这是哪户富贵人家的小姐,也没人会怀疑。

    再看李凡景,穿了一身粉色,头上的打扮和赵序的相差无几。可偏偏李凡景在外征战惯了,脸上、手上都更粗糙些,也带了点杀气。

    差不多的打扮,不一样的气质。

    福全绞尽脑汁,把这辈子会的几个夸人的词都用上了,但赵序和李凡景两人的脸还是黑得像要滴出水来。

    秦敦躲在福全身后,死死咬着嘴唇,让自己不要笑出声。

    沈湾湾拍了拍两人:“高兴点,挺好看的。”

    李凡景把门关上,幽幽地看着沈湾湾:“你给他易容就算了,给我易容做什么?”

    “若尔盖王去觐见赵序是两年前的事情,可你来岷州是最近的事情。”沈湾湾左右扒拉着李凡景的脸,觉得李凡景这造型还真不错,像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你不觉得他们认出你更容易吗?”

    沈湾湾又看着赵序,把差点被他吃掉的口红涂得更均匀了点:“怪不得对后宫没兴趣,原来是因为自己女装比大家都好看啊。”

    被夸了,但是一点也不开心。

    坐在颠簸的马车上,赵序看着吐得七荤八素的沈湾湾:”你可以不用来的。”

    沈湾湾虽然脸色白得吓人,但还是强撑着:“这种大事,我怎么能不来?”

    在路上颠簸了快十天,怎们能半途而废?来都来了,总要去看一眼李凡景说的冬天盛开的的钟穗花长什么样儿,去会一会那个通敌叛国的蒋垂辛,还有那个试图出卖自己的两个女儿、给赵序戴绿帽子的若尔盖王,究竟是什么给他那么大的胆子。

    而且,不管怎么说,待在赵序身边,总比她一个人待在兰口安全。暗卫会时时刻刻保护赵序的安危,但不会对她那么上心。

    李凡景用胳膊垫着沈湾湾的头,另一只手手里拿着半块生姜,看沈湾湾不舒服就往沈湾湾脸上靠近些。

    虽然沈湾湾最讨厌能伪装成所有菜的生姜,但不得不说,它对缓解晕车很有效。

    越往西走,绿色的植被就越少,逐渐变成了光秃秃的草地。

    到岷州的时候,马车尚且能走,但要继续往西去若尔盖,一行人必须下车。

    去若尔盖的路上大都是松软的黄沙,马车车辙很容易会陷下去。

    用面纱将头包裹得严严实实之后,几人这才继续上路。

    夜里寒凉,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能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