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谷外。www.zhhrzx.com

    清歌几人日夜兼程来到了此处，临进门前柳拂衣借口汲水支开了慕瑶，给慕声的手上画了避阵符。

    据他所说，问心先生是他的师父，此人的来历和真实姓名柳拂衣都不知晓，亦从不曾过度询问，不料如今此人竟与灭世大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问心先生在谷口设下了问心之阵以作屏障，慕声将阵符握在手心，便不会被照破妖身。

    慕声听见柳拂衣的解释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惊愕道：“你怎么知道我是……”

    柳拂衣：“半妖之身。我师父的问心阵法玄妙，可照本心，而本心又可化作实形，行经此阵者，每个人的本心形影都会被映在石壁之上，虽然我不太确定你一定会被照出妖身，但还是谨慎为好。”

    慕声心情复杂，有种被一直讨厌的人理解了的恶心感，但这种恶心又达不到厌恶那种等级，实在太过折磨人。

    “柳拂衣，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是妖？”

    柳拂衣点点头：“我知道，我还知道清歌应该已经劝过你和阿瑶坦白，只是你一直没有准备好，我明白，有些话越是亲近的人就越难以开口。”

    慕声撇撇嘴：“你是十全十美的拂衣公子，能有什么难以开口的秘密？别装作一副懂我的样子。”

    清歌在一旁撑着下巴，身边是被凌妙妙托付给她照顾的小笋子，他也有样学样地同她一起撑着下巴看着两人。

    慕声被盯的别扭，转头问道：“你这什么眼神儿啊？收一收。”

    清歌笑得一脸欣慰，道：“小子期，你心里其实也是承认的吧，这个姐夫确实不错。”

    慕声隐约有些想要炸毛的意思，却在清歌挽上他胳膊的一瞬间触发了清空大脑的按键，一时间什么都不记得了，只顾着看着她笑。

    柳拂衣笑着摇摇头，转身去寻慕瑶了。

    清歌叹了口气，又道：“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告诉慕瑶姐姐吧，就和我当初一样，与其被动得知，不如主动告诉她，你也不想让她最后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自己的弟弟居然是半妖的消息吧？”

    而且清歌有直觉，这个凌妙妙口中从未出现在《捉妖》剧情中的问心先生，可能是个不稳定的存在，说不定他们这些人一见到此人，慕声就掉马了呢。

    这种剧情之外的人物，最不稳定了，就像她一样，几乎从来就没按照别人的设想办事过，将“搞事情”三个字刻在了心里。

    慕声陷入沉思与两难之中。

    半晌过后，他猛地站起身来，道：“我去找阿姐，你在这儿等我，若是……”

    剩下的话他没说完，可逃避之意显而易见，若是慕瑶态度拒绝，恐怕他是存了想带清歌离开的心思。

    湖边。

    慕瑶汲水之后，又展开了损毁一半的百妖山海图来看了看，她仍旧执着于大妖怨女，始终不曾放弃过，却不料怨女就在她的身体里，伴了她数年之久。

    柳拂衣坐在她身边陪着她，两人不知说到了什么，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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