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十一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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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南溪嘴上说着好,心里想的却是往后还需再谨慎一些才是。
祈战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主。
.
大内总管将南溪推出御书房,之后便由青栀接了手。
轮椅推着向前不到几丈,迎面就撞上了折返回来的大内总管,他身后还跟着一名穿着绛紫色官袍的中年男人,南溪认得他。
这人正是齐妃的父亲,祈战的舅舅,户部尚书王衡。
户部尚书是正二品的大官,青栀一个宫婢见了是要行礼的,连带着南溪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奴婢见过尚书大人。”
青栀福身行礼,王衡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微微仰着头,鼻孔朝向南溪,眼神轻蔑的道:“堂堂南钰国的皇子竟沦落成以色侍人的玩意儿,我若是你我便一刀自我了断了,省得去了九泉之下无颜见列祖列宗。”
王衡字字珠玑夹枪带棍,一句话就将人里里外外贬低得一文不值,但凡是有骨气有自尊心的人怕都已经羞愧得无地自容。
而南溪听完以后却没什么反应,好似这些话对他而言不痛不痒,反而还能谦虚笑了笑:“承蒙王大人关心,您这般爱操心,还是先关心关心齐妃吧。”
“你!”
王衡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但碍于大内总管这个祈战的心腹还在他不好当场发难,最终只能咬牙切齿的放狠话:“真以为自己得了陛下宠爱就能在这晋国横着走了?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南溪但笑不语,目送他气冲冲的走远。
回到承德殿,临近殿门前,南溪多看了一眼守在两旁,以及远处巡逻走来的侍卫。
等到被推 进殿内的卧房后,南溪喝水时状若不经意的问青栀:“我方才见外头有很多侍卫。”
青栀道:“那是承德殿的侍卫和巡逻队。”
她没多想,南溪除了上次除夕宴出过承德殿,便只有今天才出去过,不知道外头有侍卫也是正常。
南溪又问:“那昨日为何不见有侍卫上前拦住齐妃?”
他似乎当真只是在好奇,青栀想了想:“似乎是昨日祭祀大典人手不足,侍卫们都临时借调到天坛那边去了。”
“原来如此。”
南溪心道果然,他并不信这番说辞。且不说正统禁卫军少说就有三万人,就是近卫军都有上千人,纵使是再缺人手,难道禁卫军就抽调不出人偏要抽走承德殿的守卫?又那么巧刚好遇上齐妃来闹事?
再加上祈战回来的时机把握得太过巧妙,南溪想不怀疑都难。
所以他在打着什么主意呢?
南溪不得而知,但有一点他却是能肯定的,他之于祈战而言是有利用价值的。
人一旦有了利用的价值,那么就同样也就有了谈判的筹码。
南溪指腹摩挲着茶杯的杯沿,心思逐渐活络。
此后几天祈战当真说到做到,每日一下了早朝就会准时出现在承德殿,耐心的等着他梳洗更衣,最后直接不假人手,亲自将南溪连人带轮椅一起推去了御书房。
得益于祈战的严厉,南溪的字体好看程度以一骑绝尘的速度迅速攀升,祈战瞧了都能夸上一两句好。
到了元宵节前一天,祈战已经觉得光练字不行了,取了一本千字文一本论语,让南溪好好的默读背诵。
真觉得自己成了被夫子严厉教导的学子的南溪:“…………”
祈战不但让南溪背诵,还总会时不时的突然袭击,想起来就要随机抽背这两本文之中的诗句,一旦背错就会被祈战压着抄写上百遍,直到滚瓜烂熟了才放过他。
学习的繁重确实让南溪暂时没心思想旁的什么,但他非但不觉得苦,反而乐在其中。
幼时无人教导无人启蒙,不受重视的空缺遗憾好似在这一刻有所填平,连带着南溪偶尔也会给祈战一点好脸色。
这样日子过得还算惬意,只是美中不足的是,祈战自那晚以后好像想起了承德殿才是他的寝宫一般,每日入了夜都要回承德殿歇息。
南溪从一开始的紧绷防备,到后来习以为常,这期间不过用了短短十天。
他偶然回想起来就心情复杂,习惯果然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
上元节当夜百姓燃灯祈福,京城处处灯火辉煌,连带宫中到处都挂上了喜庆又精致的花灯。
青栀正在做滚灯,南溪在一旁看着,无论如何都弄不懂那些细细的竹条是怎么变成灯的。
他只看了一会儿就放弃了,正要自己转着轮椅的轮子去找点什么事来做时,小太监宝来小跑着走了进来。
他先是朝南溪行了礼,而后满脸纠结的说:“殿下,贤妃娘娘那边差人送了些糕点和元宵过来,此时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