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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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少年郎互换定情信物。

    只是这些都与南溪这个腿脚不便,又身不由己的残废没什么关系。

    祈战虽被骂是暴君,名声更是极差,可他对待平民倒是极为宽容,彻底掌控了钰京归入晋国国土之后便连下了两道圣旨,其一为晋国军官不得为难平民,不得烧杀掳掠,其二便是免赋税一年。

    南钰国皇帝弃京南逃,严格意义上来说南钰国已算是亡了国,原本惶惶不安以为迎接他们的会是水深火热的炼狱,却不曾想新帝竟与传闻不一样。

    他们非但没有流离失所丢了性命,反而过得比之前还要轻松自在。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只要日子能好好过,谁来当他们的皇帝都没有任何差别,于是钰京之中的老百姓很快就接受了皇帝换人的现实,而后迅速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腊八是年前的大节,行宫的御厨们一大早就做了腊八粥,就等着南溪洗漱完毕就可以传膳了。

    祈战不知忙什么去了并没来,所以早膳只有南溪自己一人。

    腊八粥软糯浓稠甜而不腻,他难得不需要催促就多吃了一碗,这可让婢女高兴得脸上笑容都深了几分。

    早膳过后,婢女一如往常般推他出去透气。

    这几日天气难得晴朗没有下雪,加上南溪的身体好了不少,于是婢女便将他推到了花园之中去赏花。<                                                隆冬腊月能开的花并不多,枝头上粉面黄蕊的寒梅傲然挺立,各色不一的山茶花不惧严寒争相绽放,南溪瞧着心喜没忍住伸手去摸了摸一朵嫩黄色茶花的花瓣。

    一旁婢女见他喜欢,便提议道:“殿下若是喜欢,奴婢等会儿给您剪下一簇来,回头插到房中的花瓶里,瞧着也是一副好景色。”

    南溪却是摇头拒绝道:“不必了,还是盛开在枝头上才不失它自然的美。”

    插入瓶中不过两日就失了新鲜,最终逃不过丢弃的命运,倒不如就在枝头上凋零,落入泥土中又成了养分更有意义。

    婢女不懂他心中所想,但既然他不愿便没再说剪花的事。

    转了小半个时辰,手中的暖炉温度渐渐冷却,南溪便说乏了,要回去歇息。

    祈战前来寻人时,南溪恰好刚脱下狐裘还未来得及躺下。

    当看见穿着一身利落劲装高束马尾的祈战走进来时,南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以为今日祈战不会来了。

    看他这身打扮,似乎是要出门?

    这念头刚自脑海浮现,就听祈战开口道:“今日钰京城中有庙会,孤带你出去转转。”

    庙会?

    南溪很是心动,他不知庙会是什么,但想来应当是极其热闹的。

    他看了一眼婢女,婢女立马将那狐裘披风重新为他披上,而后他转头,矜持的对祈战点了点头,道:“那走吧。”

    祈战看出了他平静外表下对庙会的渴望,但他没有戳破南溪的伪装,等到婢女将南溪推到他面前时,使了个眼神让婢女退下,而后接手了南溪的轮椅。

    祈战身为万万人之上的皇帝,给一个男宠推轮椅这种事无论如何都丢了身份脸面,但他似乎乐此不彼,而南溪是没有拒绝的资格。

    原以为到了庙会祈战就会重新让婢女推轮椅,却没曾想他竟再次亲力亲为。

    破开城门大军入城那天,祈战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军队的最前方,钰京的百姓很多人都认得他,当见他竟屈尊降贵的推着一个貌美清瘦的青年时,不由得频频投来好奇探究的目光,交头接耳的低声窃窃私语。

    南溪被盯得浑身不在,倒是祈战毫无心理压力,步伐散漫悠然,好像完全没将这些异样目光放在眼里。

    当行至一个面具摊前,祈战忽然停了下来,眼睛盯着一只挂在木架上的狐狸面具,对身后的侍从吩咐道:“去,将那面具买来。”

    没过多久,那只狐狸面具便被戴在了南溪的脸上。

    南溪很是不解,祈战倾身凑到他耳边,哂笑道:“八皇子长得这般招人,孤可不想让旁人觊觎,还是遮起来比较好。”

    南溪:“…………”

    一句话,让南溪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反观罪魁祸首却在开怀大笑。

    不远处的巷道内,几个长相普通,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麻衣的男人互相看了一眼,而后散开,迅速融入了人群之中。

    巷道的高墙墙沿上不知何时多了几道黑影,无声无息的盯着那几人。

    祈战缓缓收起笑声,莫名的对南溪说了一句:“好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