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十一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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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汤药药剂效果比之前更为猛烈,南溪第一次泡时即使嘴里咬着布,也咬得牙龈都出了血,但他硬是一声不吭的忍了下来。www.depulinong.com

    青栀和宝来侍候南溪很是上心,将他扶出浴桶时小心翼翼的,好似用力重一点就将他捏碎了一般。

    或许是泡的次数多了,这回南溪没有虚脱得直接晕过去。

    被宝来扶着穿戴好衣服后,南溪坐在轮椅上喘着粗气。

    “殿下,奴婢推您回去吧。”

    青栀捏着手绢仔仔细细的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南溪顺手接过手绢,摇摇头道:“不,推我去御书房。”

    自从赈灾粮饷贪墨案被爆出来后,各种相关的奏折密函源源不断的送入宫中,祈战连着几天几乎都待在了御书房里,昨夜才难得回来了一趟。

    几日不见,祈战眼底带着明显的青黑,想必这几日都不曾好好休息过。

    南溪依旧抗拒他的存在,但见他一脸疲惫,下意识就往里挪腾出了位置。

    但祈战并未更衣上床歇息,只是神色晦暗的盯着他瞧了一眼,丢下一句让他明日去一趟御书房之后便又走了。

    直到现在,南溪都还觉得莫名其妙。

    他的功课当真这般重要?祈战都忙成这样了,竟还要让他去御书房考核功课不成?

    揣着满脑子疑惑,南溪歇息了半个时辰后就让青栀推着去了御书房。

    轮椅推到门前还未进去,就听到茶杯被人用力的掷到地上,啪一声碎得四分五裂的声音。

    “涉案官员过多,全杀了恐动摇朝廷根基?”

    “荒谬!”

    “赈灾款八百万两白银,用到灾民头上竟只有区区六十万两,白米细面等粮食全换成了粗糙的麦壳,你们说说,还有什么是他们干不出来的?”

    “既然你们都觉得全杀了过于激进,那以众爱卿之见该当如何处理啊?”

    祈战的声音极其淡漠冷静,但明显压抑着怒火。

    赈灾粮饷贪墨一案影响极大,牵连甚广,上到总督、布政使,下至地方官员,从上到下几乎无一幸免,涉案官员多达上百人。

    祈战将那一封封塞满了证据的密函甩到面前跪了一地的官员身上:“全都给孤好好瞧瞧,这些蛀虫,还留着作甚?”

    “陛下息怒!”

    跪着的大臣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只能干巴巴的劝祈战息怒。

    门外,南溪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正要叫青栀推自己调头回承德殿,就听守在门边的大内总管惊喜的喊道:“八皇子殿下,您可算是来了,陛下等了您许久呢。”

    他特意抬高了声量,好似在刻意提醒御书房内的人一般,南溪甚至来不及阻止他。

    “带他进来。”

    下一息,就传来了祈战的命令。

    南溪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是走不了了,这趟浑水他是非淌不可了。

    青栀与大内总管一同抬起轮椅,连人带椅一起越过门槛,将南溪送了进去。

    两人没有继续跟着,而是自觉的退守门外。

    随着南溪的到来,御书房内原本紧绷压抑的气氛变得更为诡异,趴伏在地上低着头的大臣们悄悄的互相递眼神,好似在问祈战怎么能容许南溪这个帝国皇子到御书房这种机密重地来。

    若是南溪能听到他们内心的疑问,大约自己也给不出答案来。

    祈战心思深沉难以揣测,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众人心思各异,祈战倒是一扫先前的暴怒,若无其事的走向南溪,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问道:“药浴泡完了?可还难受?”

    南溪摇头不语,但也算是给予了回应。

    祈战莫名的哼笑一声,推着南溪走到桌案旁,好似心情颇好,可一转目光落到那些仍跪着不敢起身的大臣时又变成了疾风骤雨。

    他问大臣们:“怎么?众爱卿思考了这么久,还没能给孤一个合理的章程吗?”

    “这……”

    大臣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祈战明面上是在询问他们建议,可实则是在施压问罪呢,说敢当那个出头鸟?

    他们一个个像是被掐了脖子的鸭子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祈战撇了撇嘴,眼底嘲讽意味十足。

    他不再为难大臣,反而好整以暇的将矛头指向了南溪。

    他问南溪:“关于赈灾贪墨案,方才八皇子在外头听了多少?”

    南溪不语,但祈战明显一副他不说就要跟他耗到底的模样,最终踌躇了片刻,试探性的说:“从陛下砸了茶杯开始。”

    “如此看来八皇子对这事应当已是略有了解了。”

    祈战嘴角笑意更深,他挑眉道:“那么孤且问八皇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