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二小姐的二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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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葕上来的时候,我已经换下了沾着灰的外衣,正倚在床头闭目养神。m.wenqishuku.cc

    他进来后先把我随地乱扔的外衣捡起来挂好,而后又把架在炉上的红铜烧水壶拿下来,沏了壶热茶摆在桌上,这才坐在了八仙桌旁问我:

    “说吧,你又要做什么?”

    我闭着眼睛听他窸窸窣窣的动作声,没有动,等声音停了才轻轻问道:

    “阿葕。”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个酒楼的?”

    一个小小的酒楼,我被堵了3次,江枫,阿葕,楚留香……一个我信是巧合,三个一起来还信是巧合就有点可笑了。

    要不是路上我看狄飞惊看得死死的,我简直要怀疑通风报信的人是他了。

    我离开江西这事虽然没有遮掩,可也不是无心之人能知道的。一个两个的,居然都在我回江西堵我,还有那个黑衣人,专挑我不在的时候搞事是吧。

    阿葕那边倒了杯茶,我能听见茶水落在杯中哗哗的声音。

    “因为你爹啊。”

    他说了一个我没想到的人出来。

    “我……等等,你说什么?”我猛地睁眼坐起,脸上大写一个懵逼。

    “我爹?”

    “对啊,”阿葕淡定地喝了口茶,理直气壮地看着我:“你爹在江湖上都快传遍了,六分半堂二小姐孝顺亲爹,亲自看望已经出家的老父亲,还要代替老父亲去照顾孤苦伶仃的姐姐。”

    “……”

    不是,我爹他有病吧?他图什么啊?

    我很难接受自己阴谋论了半天,连pose都摆好了结果得到这么个白痴一样答案。

    “既然知道你要去哪里,再来找你还有什么难的?现在找你的人少是因为在江西这边的人不多,过阵子到了杭州你就等着吧。”阿葕补充了一句,漂亮的凤眼珠光流转,滴溜溜地带着笑意。

    “本来因为青州的事就有人要找你,这下子再添上张海元的事,你今年过年就在杭州过吧。”

    不对,冷静,雷小洁,你不能被表象迷惑过去。

    我在心底对自己说。

    虽然阿葕说得轻松,但我却依旧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在心底徘徊不去。

    我爹那人,玩阴谋诡计的老手了,走一步算三步,不会做多余的事情的。

    他一定是有什么目的,而我没有看透……可恶!

    在情报上,我一直都是被动居多。六分半堂在我爹手中,他可以动用海量下属为自己的目的瞒天过海。而我却只能顺势而为,没办法改换江南霹雳堂的大方向,未能正式继承江南霹雳堂的缺陷在这一刻显露无余。

    族长,您什么时候去世啊。

    我正沉痛惋惜族长不肯轻易入土,突然就听见了有人轻声敲门。

    “……狄飞惊?”我顿了顿,有几分疑惑地问。

    门外的人低低地回应:“是我。”

    我和阿葕对视了一眼后,过去把门打开了:

    一只低着头的断雁孤鸿正缓缓在门前伫立,形影单只,我见犹怜。

    ……不是,我真的觉得每次见面他都在勾引我,难道是我的错觉吗?

    “有什么事吗?”我开门见山地问。

    他好像不太高兴,虽然表情和动作还是一如既往地从容淡然,但是我就是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能感受到点不对出来。

    他嘴边常带着的轻笑好像不见了。

    “堂里弟兄送来的信。”他的语气和以前一样的和缓。

    “六分半堂的信,给我做什么。”我本来第一反应是江南霹雳堂,而后才感觉到不对,狄飞惊所说应该是六分半堂的才对。

    “是大小姐的。”他低着头,声音温柔:“大小姐给你的信。”

    我冲他伸手要过信,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还有其他的事吗?”

    他手指轻动了两下,然后依旧是那样轻地声音,好像怕惊扰到什么似的:“没有了。”

    我对他点了点头,然后把门关上了,但依旧能感觉到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离开。

    “他来干什么。”阿葕瞥着门问。

    “喏,阿纯的信。”我抬了抬手里的信封,然后拆开。

    信很短,内容也很直接。

    青州有变,邀我速去杭州相商。

    有什么变故没说,她只是很急地催我前去杭州。

    我把信又读了两遍,拉下了脸。

    是阿纯的口吻和笔迹。但内容却不该这么急。

    阿纯很稳重,她身体柔弱,情绪波动一大就会不舒服,所以养成了做什么事都不慌不忙,不急不缓地习惯。

    什么事情能让她这么急?急到连连催促自己的亲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