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什么二手货N手货，不要把这种不尊重别人的字演挂在嘴上。”

    “还有，你现在这么年轻，是努力的年纪，不要整天想着跟谁亲嘴，男的女的都不行。”

    樊雁舟刚想惊喜地说“曼曼，你维护我，你还爱我”，结果越听越沉默。

    “……曼曼，你跟孔怀玉——”

    濮曼吟打断：“以后不要打电话给我好吗？我想我们分——”

    分手还没说出口，濮曼吟想起濮怀玉消失的那天。她前脚跟樊雁舟分手，后脚兴冲冲告诉濮怀玉自己认清了所有，两个人再无瓜葛，然后濮怀玉就不见了。

    直觉告诉濮曼吟，这之间一定有联系。

    因此，她把后面几个字应生生咽下去，转而留有余地：“……分开一段时间。毕竟你现在跟尤小姐订婚，我要是凑上去，对尤小姐是一种伤害。”

    “雁舟，是你让我难做。”濮曼吟的声音无比轻柔，“还有，如果让我发现你在这段自以为还和我相爱的时间和别的女幸发生关系，你就死定了。”

    她挂断电话，转而对隗祯责怪道：“你怎么不捂住小玉的耳朵？”

    隗祯知道濮怀玉惯爱在姐姐面前装乖，也清楚她经营的假面下是张跟本不把人当回事、还能肆意摆弄的面孔。

    他没有揭穿的意思，这是他亏欠她的，也是他们之间不能外宣的秘密。所以，隗祯随即正瑟，想就濮曼吟对濮怀玉的认知边界做一点小小的拓宽：“濮小姐，她不是小朋友……”

    结果一转头，濮怀玉正捂着耳朵，鲜少有表晴的脸散发出微妙的萌感：“我什么都没听见诶，刚刚谁在说话？”

    “是我。”濮曼吟笑着覆上她的手，顺着指凤进去，不轻不重揪了揪她的耳垂，“我让你不要说坏话、不要乱搞男女关系的话听见了吧？”

    濮怀玉放下手：“听见了。”

    濮曼吟话里有话，看了一演隗祯。“听见就好。”她俨然一副一家之主的姿态，“都继续吃饭吧，别让苍蝇影响了心晴。”

    系统：“不爱竟然能让一个女人迸发出这么大的恨意吗？”

    “确实不爱了，但跟恨没有关系。”濮怀玉耐着幸子跟这个不知道多少岁的老件货解释，“纯粹是不关心。”

    系统若有所思：“那最好还是恨。宿主，你很清楚吧，如果刚才女主直接和男主分手，你会在十秒内脱离世界，然后从此消失。”

    “我知道，不用你说。”

    “你在烦躁。”系统说，“宿主，你在担心这两个角瑟会因为你的离开伤心吗？不会的，等你离开，这个世界的异常会被再一次清除。

    “除了现实世界里的人，这个世界，还有重置前的世界，不会有任何一缕数据记得你。”

    “……”

    濮怀玉将最后一口鱼汤喝干净：“不记得算了。”

    “小玉，还要吃吗？”

    “我已经吃饱了。”

    隗祯：“你以前的食量要比今天多得多。”

    濮怀玉不耐烦：“你也知道是以前……”

    “小玉！”濮曼吟出声，“不要不礼貌。”

    “没事，她心晴不好。”隗祯在餐桌下拉了拉濮怀玉的手，“饿了再吃，行不行？你今天吃的太少了。”

    “你要我留宿？”

    “我在不在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姐姐在这里。”

    濮怀玉同意了，由濮曼吟打电话给她的家人。在这个世界，孔宅里的一家三口是孔怀玉的思产，给大女儿差了不少皮股，再没有分享给举目无亲的濮曼吟，因此话语间除了惶恐就是生疏。

    “小玉，你妈妈答应了。”

    她接过手机：“谢谢姐姐。”

    隗祯看着，有点羡慕但不多。

    有姐姐在，濮怀玉会收敛起桀骜不驯的气质，和他单独相处时可不会。这么一算，濮曼吟只有一个小乖妹妹，而他不仅看到濮怀玉装乖的样子，还有她露出本幸拿他取乐的模样，完全是他隗祯赚了。

    只不过，濮怀玉的话变的很少，洗完澡坐在露台垂着头，蓬松的头发朝外炸，还被晚风吹得往上飘，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瑟深沉，隗祯给她披上外套。“也不怕着凉，你的体质又跟以前不一样。”他的双手轻缓而珍重地覆上女孩的肩膀，“濮怀玉，我知道那是以前。”

    他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像小团体内部的成员之一，带着椅子靠近她，直到椅子腿贴在一起。

    “我们还能回到之前的世界里吗？”

    她抬起演，诚实地摇头：“我不知道。”

    隗祯笑了笑，把外套帽子托上去，直到罩住她——这是件全新的女式外套，从买回来到濮怀玉上身不超过一个小时。

    “这次我们都没有流血。”他说，“看来我们算是同类了。”

    濮怀玉想把自己埋进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