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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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瘦小的男人面露痛苦,手上的力气一下子就放松了。女人像是抓到了命脉,拼尽全力狠狠踹向刚才的地方。一声痛苦的哀嚎过去,女人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牵制,只能看见男人蜷缩滚动,黝黑的手掌环抱下身,沾满泥土的旧鞋在墙上留下肮脏的印记。

    房门被砰地推开,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冲进来,他的睡衣上沾着大片酒渍,脚步也带着虚浮。

    男人一进房间,就被眼下的一幕惊得后退半步。

    “爸爸!”女人声音沙哑的喊了一声。

    地上翻滚着的男人听见动静,勉强抬头,不住地咒骂,“下贱的¥@#,你们给老子等着,我一定……”

    女人本来是慌乱的,但男人咒骂的话语就像开启了某扇可怖的大门,她的眼睛里带着冷光,用头顶的帽针划开窗帘布一角,塞进男人嘴里。

    “爸爸,帮我按住他。”

    “珍妮,你不能……”

    “不,我能。”

    半老男人本来是抗拒的,但在与女人对视后,抬起手臂,用身体紧紧捆住瘦小的家伙。

    珍珠帽针的顶端闪烁着寒光,如尖刀般狠狠刺入耳膜,瘦小的男人眼睛猛地凸起,如同困兽最后的哀鸣般呜咽了一声,就再也没有声息。

    女人盯着男人好一会儿,紧绷如弓箭般的身体才瘫软下来,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毫无血色,她愣愣地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珍妮,我的宝贝珍妮。”男人注意到女儿还在颤抖的身躯,抹了把脸,“你放心,爸爸、爸爸不会让你有事的。”

    男人搀扶着女人到床上,又迅速推着斗柜去了墙边掩盖住打斗的痕迹,环顾四周,他先是慌乱地拔出帽针,针尖的血液随着他的动作甩到墙上,他盯着帽针,胡乱地塞到壁炉里,又觉得不合适,赶紧拿出来要揣进尸体怀里。

    “爸爸,帽针不能丢到野外。”女人觉察到男人的想法,连忙阻止,“这个帽针是你单独给我定做的,整个福丁汉姆村所有人都知道。”

    “那、那怎么办?”

    “就放进壁炉里,埋得深一点,没人会发现的,等风声过了,我把它好好洗干净,这可是你亲手给我磨来防身的,我也不舍得丢。”

    男人胡乱点头,处理好帽针,又推着壁炉旁边的斗柜到墙边,用瘦小男人的花格衬衫擦干净地面,正要扛着离开时,女人又一次开口。

    “爸爸,你打算扔到哪?”

    “沼泽地附近吧,或者直接扔进沼泽里。”

    “不,藏起来是没用的,你写信给维克托叔叔,告诉他哈德森要跑,然后用上次打猎从他那里赢来的小匕首破坏掉尸体。”

    “珍妮……”

    女人打断了他的话,“哈德森只跟我们有关,如果不是我们,那还能是谁呢。”

    “等事情过去以后,就没人会知道爸爸你曾经……”

    烛火中,男人眼中的光忽明忽暗,他像是下定什么主意般,没有吭声,他扒了哈德森的鞋,沿着对方的路线倒退着出了灌木丛,走向黑暗深处。

    待男人走后,女人在房间里呆坐了很久,才颤抖地拖着身体下床,她捏着碎布扔进壁炉,又将窗帘整个拆下来。她试图将窗帘也烧掉,但这很难做到,只能抱着扔进洗衣房,又从洗衣房里拿出干净的窗帘换了上去。

    哈利怔怔地站在原地,消化着得到的讯息,怪不得,怪不得珍妮小姐敢放他们进来,因为这个窗帘是她换的,她知道福尔摩斯在诈他们,她是想借助他们的手,“送”她和父亲一个“清白”。

    哈利回忆着刚才珍妮冷静理智的反应,一步步引导着大家走向错误的筹谋,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好聪慧的小姐。

    只可惜……

    走错了路。

    *

    “是我做的,是我杀了哈德森。”

    哈利与福尔摩斯急促的步伐顿住,看到原本趾高气昂的贝多斯垂着头,苍老而沙哑的嗓音传入耳朵。

    “那个畜生,他、他”贝多斯含糊不清地咕哝几句,紧接着双手又激动地挥舞,“那种畜生就该下地狱!如果不是匕首太短,我真想将他大卸八块!”

    控诉的语气里淬满毒液,眼神中丝毫没有愧疚。

    “怎么样老兄?”雷斯垂德双手环臂走过来,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哈利,骄傲的神色不加遮掩,“虽然一开始我的判断稍稍偏离了航向,但事实证明,还是我技高一筹。”

    他说着晃悠几下手里的信纸,“不过这家伙也够弱的,我才提了一嘴老特雷弗的遗书,他就什么都招了,就这点胆量,真不敢相信他当初杀了好几个水手。”

    哈利什么都没说,只是拍了拍雷斯垂德的肩膀,与福尔摩斯对视一眼,两人从左右两侧绕过雷斯垂德,走到卡尔旁边。

    “少装模作样,说,凶手到底是谁?”

    激动的咒骂骤然被打断,贝多斯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