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刘斯芸有没有可能是gd？是以《两江新报》记者身份做掩护的gd地下成员？”

    “哈哈哈！”

    沈达诚大笑一阵，才说道：“她有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此话又怎讲？”

    “以一个身份做掩护，从事地下活动，有这种可能。当时梁天舟去跟刘斯芸接触，还是我授意的呢。她是报社记者，信息渠道广，可以从她那里，知道很多普通渠道得不到的消息。”

    “嗯，梁天舟好像对我也这么说过。”陶元举点头道。

    “要说，即使她真的是gd，那也只是个小角色。据我了解，沦陷时期，基本上没有发现她参与什么行动的记录。”

    沈达诚说道。

    “那她会英语吗？”陶元举追问道。

    “这个，我就不是很了解了，你可以问问天舟。”

    “不瞒你说，我曾经专门派人调查过她，她要么真的不是，要么就隐藏很深，没有露出破绽。”

    “你让梁天舟去调查的？”沈达诚问道。

    “天舟也调查过，我还安排其他人也调查过。我甚至怀疑梁天舟故意隐瞒了什么。”

    “这个，我就要说说你了。”沈达诚转换了语气。

    “怎么？”

    “你是两江站的站长，梁天舟是副站长。你既然叫他去调查，又派别人再去，让他知道了，心里没想法？

    再者说了，即便刘斯芸是gd，我说了，她顶多是个小角色。在当下这个关键时刻，你难道要引起国军内讧，甚至部队哗变？”

    “就因为一个刘斯芸？”陶元举也知道其中厉害，不过，他也要试探一下，依沈达诚的观点，刘斯芸在177师，有多重要。

    “你不知道，177师都是蜀军？全师大多数官兵，都是刘元武带出来的，而且都是经历过抗战战场洗礼的。蜀人抱团，连常总裁都忌惮三分。”

    陶元举盯着沈达诚，突然问道：“沈督导员也是西蜀人氏吧？”

    “是啊，所以我才了解他们嘛。”

    沈达诚毫不隐瞒，爽快地承认了。

    “嗯。我后来也没把刘斯芸怎么了。据说，她现在也被刘元武留在了两江城，没有随部队出征。”

    “是吗？”

    “177师在两江，有一个军需后勤部门，还有一个留守处。刘斯芸就在留守处。”

    “对了，这个军需补给站，还有咱们的一个人。”

    “等等，”沈达诚伸出手指，停在空中，“你先别说，让我猜一猜。”

    “沈督导员，莫非你知道她是谁？”

    沈达诚摇晃着脑袋想了一会，突然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邹映雪，对不对？”

    “对！你不是猜的，你本来就知道吧？”

    陶元举露出了笑容。

    “我可不知道她在177师军需补给站，但我知道，她以前是邹平凡部军需处的，整编后，应该还在军需部门。”

    “有两点，第一，沈督导员怎么知道邹映雪是我两江站的人？

    第二，她也不在177师军需处，而是在152师军需处，不过，那个军需补给站，是该两师共同设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