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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句:“他俩没谈。”
大头一愣:“你怎么知道?”
漆月看着喻宜之的背影:“我就是知道。”
然后在大头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扯着大头往小卖部走:“老子还没吃早饭饿死了,陪老子买个面包去。”
大头和漆月一起挤在闹哄哄的人堆里,大头护在漆月身后。
无论漆月那张浓妆的脸多妩媚多戾气,从背后看上去,她也只是一个挤在人堆里买面包的小女孩而已。
漆月早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扛,让人很容易就忘了,她还不到十八岁啊。
大头叫了声:“漆月。”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没叫漆月“漆老板”,也是他唯一一次没叫漆月“漆老板”。
漆月背影滞了下,但没回头。
大头在人堆里压低声音,闹哄哄的他都不确定漆月能否听清:“你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是知道的吧?“漆月好像没听到,因为她还在推搡身边一个男生:”最后一个菠萝包你敢跟老子抢?”
大头又张了张嘴,最后却想:算了吧。
可就在他决定放弃的时候,漆月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嗯,我知道的。”
那声音几乎有点落寞。
大头猛然望过去,漆月的背影又变得张牙舞爪了:“草莓酸奶也是老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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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连大头都没看出漆月有什么异常。
她不去做课间操,和大头一起躲在楼顶抽烟。李大嘴抓出勤率抓的严时,她就在教室睡觉或打牌。摩托车行那边有活的时候,她就去赚点漆红玉的药费。
大头心想:漆月到底是个清楚的人。
她卫衣上也许由喻宜之编成的那根小辫儿,也在每天的摩擦中蹭松了结,不知不觉全散了。
这样看来,漆月和喻宜之好像又分属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了。
只是有天漆月去上厕所了,大头烟瘾犯了,知道漆月除了身上会揣一包烟以外,包里往往还备着包烟。
一般他是不抽女士烟的,可今天刚好相熟的男生都不在,大头只好摸出漆月的烟抽出一根。
“我k。”
他低骂一句,见鬼似的又把那包烟拿过来,放在课桌抽屉里一根一根的抽出来看。
这时相熟的男生回来了:“大头干嘛呢?不会是有女生给你写情书吧?
大头把烟盒往抽屉深处一扔,又胡乱抓了几本书挡住,抬头笑道:“是啊,你妹妹给我写的。”
男生虚虚一个横踢:“放你娘的屁!”
大头站起来笑骂着跟他过了几招,等男生又被邻班叫走了,他才心跳如雷的把那包烟摸出来,悄悄赶紧放回漆月包里。
漆月从厕所回来的时候,看大头坐在桌边发呆。
她一拍大头的头:“装什么深沉呢?不会是总算开窍了,有看上的姑娘了吧?”
大头是个奇葩,这么多年跟在漆月屁股后面当小弟,压根没谈过恋爱。
大头笑笑:“就是没有才愁啊,你帮我介绍个?”
漆月很认真的想了圈:“我认识的你都认识啊,没哪个能启蒙你啊。”
大头鬼使神差说:“你认识的装叉犯我就不算认识。”
漆月一愣。
大头:“开玩笑的啦,我们致知楼里谁能真的看上装叉犯啊。”
漆月:“哈哈。”
上课铃打响,最近为了评优秀高中,李大嘴巡查得很严,漆月对着窗外他的背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趴在课桌上又睡了过去。
大头看着她的睡颜。
一双猫儿眼闭起来,整个人戾气就没那么重,脸压在手臂上被挤得嘟起来,倒真像一个还不满十八岁的少女了。
不满十八岁的少女心中,往往存着绮梦。
而漆月烟盒里的每一根烟上,都小小的写着三个字:喻,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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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晚会的日子越来越近,文艺委员天天在班里嚎,也没人愿意接这浪费时间的苦差事。
这天文艺委员又在班里求爷爷告奶奶,她不敢来惹漆月,就扭着尹梦不放:“你就当免费ktv嘛!你就上去随便唱首歌嘛!”
尹梦嫌麻烦:“不去!”
没人愿意接这差事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这届晚会的调性被喻宜之拔得很高,据说钢琴过了十级,在海城读书时还去英国交换表演过。
漆月这时懒洋洋喊了一声:“小卓。”
尹梦和文艺文员一起看过来。
漆月:“我报吧,我跳舞。”
大头扯了她一把:“不是说浪费时间么?”文艺委员却已经冲了过来:“真的啊?漆老板你以后就是我亲姑奶奶!我把报名表拿给你!”
大头皱眉按住她:“你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