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到底怎么了?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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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所有碍事的人。他其实也是喜欢的,外人面前,他也放不开。
于是他睇了一眼景鹏。
景鹏立刻朝海桃抬了抬眉毛。
海桃咧开嘴笑了,手里动作飞快,“主子,这野鸭子可以吃了,刀在这,你自己片吧。”
气氛轻松。
景鹏顺口一说:“哪里来的野鸭?好大一只!”
海桃奇怪:“不是你早上送来的吗?还系了红绸呢!怪讲究的。”
景鹏狠狠一顿,那表情夸张的几乎要裂开!
靳无宴的表情也很不寻常,像是生气了,直直钉在梁飞若身上。
梁飞若被看的心里发毛,不确定道:“怎,怎么了?”
靳无宴:“这是大雁,我亲手猎的,活的。”没用箭头,只伤了大雁的翅膀,废了很大的劲。
梁飞若:“所以呢?”
靳无宴的眉头狠狠拧紧了:“《礼》曰:“女子十五许嫁。纳采、问名、纳吉、请期、亲迎,以雁贽。”
梁飞若张了张嘴,明白了。有些好笑,不过笑起来好像不大礼貌,狠狠忍住了。心里还暗暗庆幸,炖了好呀,注定的没有缘分,何必强求。
她又施礼,人还没半蹲下来,仿佛眼前有残影过,靳无宴瞬移到她面前,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托起她,“若若,你到底怎么了?”
又来!
梁飞若本能后退,又被拽了回来。
他握着她的手不重,可是她想逃离,却又分毫不让。
他就这么垂下眼睛看她,目光灼灼,仿佛要看穿她的骨头血肉似的。
梁飞若压着脾气,感觉这位殿下软硬不吃,古古怪怪的实在难以相处啊。
“太孙殿下这又何必呢?臣女以为昨日已说的够清楚了。”
“赐婚的圣旨都还您了不是吗?
“您,到底想从梁家得到什么?”
靳无宴握住梁飞若的胳膊收紧了。
梁飞若吃痛,表情闪过忍耐的痛苦。
靳无宴松手,眼睛却仍盯着她,跟个蛛网似的,牢牢将她罩住。
梁飞若甩了甩胳膊,神色一肃,“殿下,稍等。”她拉过海桃,在她耳边耳语一句,又催促她,“快去!”
景鹏全程都看呆了,实在不明白三娘子这是要干什么?
他看了看锅里炖的翻滚的肉,又望向面上冷淡疏离的梁飞若,只觉一个头三个大。梁三娘子的心事从来都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她喜爱燕王孙喜欢的天下皆知,轰轰烈烈,可临要成亲了,这又是闹哪般?
他看着二人,想着自己在这,实属碍事,正要悄悄离开,谁知远远站在一边的梁飞若忽然看住他,“你去哪里?站住!”
景鹏:“属下,属……”
梁飞若:“你哪里也不要去!孤男寡女传出去不雅,想必殿下也不会害臣女名声受损吧?”
许久没有翻动的肉传来隐隐糊味,梁飞若看去,心想,原来是大雁的肉啊,刚才尝了一口,可真鲜美呢。
她悄悄移动了步子,靠过去,搬开了炉子,再要找抹布移开烤架。一只手伸了过来,烤架烧的通红,他拎着就提开了。
梁飞若吃了一惊,“唉,你!”
靳无宴朝她伸出了手,送到她眼前,他的手很大,虎口指腹磨出粗粝的老茧,皮肤上各种陈年旧伤,一看就吃过特别多让人难以想象的苦。手心上有新添的坑洞一样的新伤,手背上也拉了一道口子。梁飞若记得手背的伤,昨日垫在她的后脑,崩裂的尖石划出来的。
梁飞若盯着那手一时没说话,微微掀了眼皮,暗暗吃了一惊,靳无宴也正看着她,与先前的犀利锋锐不同,此刻的他眼神竟透着小心翼翼的委屈。
仿佛在等着她哄他一句,或者“吹一吹就不疼了”,她的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主子,主子,”海桃的出现打破了这古怪胶着的气氛。
梁飞若心头一松,她真不喜欢这样啊。
又沉重又压抑。
希望这次的事赶紧解决了,往后再不相见,各自安好。
她接过海桃手里的文册。
柳条儿扒在小院的门缝往里看。
景鹏神色不定的过来拉海桃,想让她跟自己离开,给二人留下独处的时间。
海桃又沉郁下来,避开了景鹏的手,他给她使眼色,她反而朝他摆了摆手。
“殿下,请看。”梁飞若清了清喉咙,声音脆亮,眼神清正,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做派。
靳无宴接过书册,翻开。
梁飞若:“自江定之乱后,臣女兄长们一直追随殿下,距今十年有余。臣女虽不敢大言不惭阿兄们如何功高,却也是骁勇善战,为大业舍生忘死。如今国仇家恨得报,殿下大业已成。我梁家合该功成身退。殿下,自我祖辈追随燕太公起,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