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记忆里没有他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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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桃抱着小包裹蹲到梁飞若身前,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忽然道:“主子是真的伤心了。”

    梁飞若:“!”

    海桃说:“主子说过,等失望攒够了就离开,绝不回头!”

    梁飞若:“?”你说谁?

    柳条儿:“哈哈!”

    梁飞若和海桃一起看她。

    柳条儿做了个封嘴的手势。等海桃收拾东西的时候,柳条儿偷摸着跟上去,用胳膊撞她,“你完了。”

    海桃:“什么?”

    柳条儿:“主子和殿下崩了,你跟主子还是景鹏?景鹏是殿下的人。”说完她还很得意,“反正我没有这样的烦恼。”

    海桃想都没想:“这还用问,当然选主子啦!没有主子我早不知死多少遍了,死的还很惨!”海桃是梁飞若从修炼邪功的淫窝救出来的,处子之身,冠以圣女的名义,一个女孩儿伺候十几个汉子,至死方休。

    柳条儿:“哈哈!”

    **

    梁飞若昨夜临睡之前在熟悉的宫道上转了一圈,回忆过往,记忆清晰连贯。

    她的父母也是在“江定之耻”中被楚皇下令砍了脑袋。

    燕穆王怜她年幼,又喜她聪慧讨喜,接入宫中抚养多年。她同燕穆王的感情是很好的,好的都有些没大没小了。

    可是她仔细回想,却对王太孙没什么印象。

    小时候没什么交集,长大了她陪伴在兄长身侧,一直为报国仇家恨,劳心劳力。似乎同王太孙也没什么往来。

    她的记忆里没有他!

    也是啊,她一个女眷,又无需向大帅回禀什么。就算有,她还有俩个哥哥。无需她同外男交涉。

    若不是上次见一面,她几乎都认定自己没见过他。

    可如今回想起来,记忆又开始模糊了。

    她记不住他的脸,只知道他说话特别气人,张嘴就辱她清白。贵族子弟,礼仪规矩都喂了狗,人也没分寸,大庭广众,还动手动脚。实在可恶!

    梁飞若回想起这件事,越想越气人,气得心肝疼。

    她同他,根本不是一路人!

    梁飞若仔细梳理了一遍记忆,确信自己对王太孙没什么印象。她断定燕穆王之所以撮合她和王太孙,不过是因为俩位兄长功高。姻亲笼络再正常不过,但是凭什么要她做牺牲品?

    她梁飞若,要么不嫁!要嫁就嫁意中人!

    谁都不能逼她!

    梁飞若带着这样的火气,不甚愉悦的睡了,夜里做了个梦,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就,挺憋屈的,憋得喘不过气。

    然后将自己憋醒了,发现自己头闷在被子里,出了一脑门热汗。

    她怔怔的坐了半晌。

    海桃伺候她梳洗,问她怎么了。

    梁飞若心有余悸:“燕王宫不能待,半夜鬼压床。”

    燕王宫的伙食没得说,梁飞若嘴里说着不能待,却还是在燕穆王那蹭了早膳又蹭午膳。

    燕穆王看着她的目光总是透着戏谑,大概认定了昨天她就是在闹小女儿家的小情绪,毕竟追了那么多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你说不娶就不娶!你说娶就娶!凭什么啊?

    这还是桑波掐着嗓子捻着兰花指逗燕穆王发笑时说的。

    俩个老不正经,晚上没事干,一个扮靳无宴,一个扮梁飞若分析了半天,得出的结论。

    笑过后,恍然大悟,也就没当回事。

    燕穆王看梁飞若吃得高兴,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是说去找靳无宴说清楚吗?你这磨磨蹭蹭的,作甚呢?”

    梁飞若转过头看了眼屋外的天色,不走心道:“以他的性格不到傍晚不会回来,我不打招呼就过去,帮不上忙还添乱,反惹他生气,再等等。”

    燕穆王笑了起来。

    梁飞若愣住了,不明白这份熟稔从何而来,更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样说。

    直觉告诉她胡思乱想会让人不快乐,所以她当机掐断了深思的苗头。

    午饭后,又睡了个午觉。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她快速洗漱一番,出了宫。

    蒯宗平任职羽林卫指挥使,奉旨护送。柳条儿长鞭一挥,仿佛灵蛇吐信,差点将毫无防备的他打下马去。

    “哈哈!”

    蒯宗平在手下人面前丢了脸,表情很不好看,暗骂了句,“夜叉!”

    这俩人有仇,积怨已久。

    海桃趴着车窗往后看,说:“柳条儿,你做什么打指挥使?”

    柳条儿:“我能打王太孙?”

    海桃:“你打不过。”

    柳条儿白她一眼,马车赶的风风火火。

    梁飞若又想吐。

    “柳条儿,你说我能不能打过你?”

    “给老娘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