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具骸骨很特殊，明明被蠕虫尸块埋在最

    

    玉白色的骨头散发出一团莹莹微光，同时还萦绕着一种檀香似的清香?[(．)]???。?。???，

    

    看起来竟有几分神圣的虔诚感?，

    

    令人不自觉就放松下来?，

    

    获得了心灵的宁静，忍不住想要接近，想要跪在它们旁边。

    

    但乙零他们什么大场面都见过，诱惑人心的污染更是天天都有，一见这两具骸骨这般特殊，他们都是心头一凛面露警惕，屏住呼吸双眼微眯浑身炸毛，完全没有半点松懈。万向春和茅小乐一左一右护在乙零身边，鬼蝴蝶背后又长出了干瘪的蝴蝶翅膀，裹着剧毒的鳞粉严阵以待。

    

    "玉米笋"

    

    乙零没有自己动手，让玉米笋挪开了骸骨旁边的尸块碎肉，让它们完完整整显露出来。这两具骸骨一左一右挨着，呈跪姿在墓门前，大体是个人形，有些地方却畸形得厉害，尤其是它们背部多了许多细长骨头，似人又非人，那种莹白色的光看久了只觉得像一把森寒冰剑刺入肺腑，一呼一吸冷冰冰的，令人头皮发麻，像是全身血液都要被冻结。

    

    只有乙零能长久直视骸骨，视森寒阴气如冰棍。万向春他们都只看一眼就下意识挪开目光，但这两具跪伏骸骨的图像仍像印在了他们脑海中一样，哪怕闭上眼都能"看到"，阴魂不散。"注视"和"观察"最容易被污染侵袭，一旦在大脑中留下印象，哪怕之后清除了污染，这种"印象"仍旧能存在，唯一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只有遗忘。

    

    而哪怕遗忘了，哪怕过去几年，一旦再"看到"这种污染，记忆立刻会回溯，回想起当时的情况，瞬间被污染侵袭。

    

    “呜呜……”

    

    万向春忽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难受得甩了甩头，却是再次看向这两具骸骨，眼神发直，看起来有点可怕。

    

    “嘤嘤？”"万哥，万哥？"

    

    茅小乐觉出不对，忙呼唤道，一边呼唤一边悄无声息靠近万向春，准备在他身上直接画个静心符。但不必等茅小乐出手，正琢磨着打算往墓门上贴个妇人启门图的乙零发现万向春状态不对，回身一爪子拍到了万向春眼睛上。

    

    咦？

    

    乙零一愣，这一拍他竟从万向春身上吸出了大量污染，一下子撑得它整个狐狸都鼓起是万向春体内其他污染被钩动了……但万向春体内有这么多污染吗？他也给它们做过几次纾解，之前可不是这样。

    

    "零导，我想起来了，我之前见过这种骸骨"

    

    万向春大脑一片清明，这几天下来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清醒，无数记忆在他脑海中翻腾，飞快从断续连接到一起，他要恢复记忆了！他已经获得了几重不同的本地人身份，和土司王墓的联系足够深，再加上他只参与过大西洲的开辟，身上其他的北纬三十度污染力量较少，现在的土司王墓也蕴含了不止一种北纬三十度污染——总之现在天时地利人和，一旦契机出现归途众人就能顺其自然恢复记忆！

    

    即便记忆太多，又都带着各种污染，要想彻底理顺起码得半

    

    天，但恢复记忆带给万向春的却是巅峰旅客的果断老练以及无数次死里求生的经验本能。他飞快梳理思绪，用和之前相差无几的语气飞快道：

    

    "这是羽人的骸骨，多出现在汉墓里"

    

    "安雪锋到过的汉墓你当时也在？"

    

    乙零深深看了万向春一眼，被它团在爪子里的妇人启门图缩了缩，妇人脸都耷拉下来，一脸苦相。

    

    "没错，当时我也在"

    

    大鹏眼神最好，万向春当然不会忽略零导的目光，尤其是他发现零导和自己之间的联结被导游单方面屏蔽了，无法再感知到导游的状态和情绪——虽然他作为队员本身就不如队长能感受得多，只能大致有个感觉，但现在这种和导游的联系被屏蔽的感觉让万向春抓心挠肝的难受，像是灵魂被剜去一块，比失去五感还空虚。

    

    零导竟然已经能单方面屏蔽旅客了，他和安队之间的深度联结肯定又加强了。没听说过联结的导游旅客能单方面屏蔽对方的，唉，零导肯定是怀疑起他的变化了，这很正常，万向春也有预料。他只希望零导能尽快也恢复记忆啊，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

    

    狐狸难得用水汪汪的眼神看向他，竟有些可怜。但乙零不为所动，只是把妇人启门图展开，端详着贴到玉米笋清理出来的一小节墓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