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随风化成了灰烬，没有留下一句话。

    “儿子！！！”亲眼看到这一切的龙王发怒，天雷滚滚，怒浪涛天。

    动手的是一个上神，他见墨衍卸下了防备本想揽功，却没想到天宫出了个叛徒竟愿舍身替他去死。

    老龙王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将矛头对准还没逃走的魔怪们，耳边传开喊杀声，墨衍静静的半跪在地上，伸手拾起灵均身上掉落的一片龙鳞，想起那个整齐叽叽喳喳，师父长，师父短，一出事就抛下师父前头跑的小机灵鬼，不敢相信他会傻到这个程度。

    一滴清泪从眼眶滴落，阴风四起，随着一声破入天际的嘶吼，墨衍暴怒而起——这次，他是真的疯了。

    庚辰后脚赶到的时候此处已尸骸遍地，墨衍也浑身无力地趴在地上，听见脚步声他慢慢抬头，本想送给对方一个笑，一想到他现在已经不认识自己了，眼泪先滴了下来。

    “你怎么才来……”墨衍憋着嘴，似是说给对方，又像是说给自己，“闻天死了，灵均也死了，你再不来连我也快死了。”

    庚辰走到他面前站定，长剑出鞘抵在他胸口，墨衍翻了个身仰面躺好方便他动手，又抬手挪了挪剑刃的位置：“在这儿，别瞎戳，戳偏了疼的又不是你。”

    庚辰正要动手，墨衍又开口道：“我叫墨衍！”

    庚辰顿住了。

    “你记住我，等我下次醒来第一时间就去找你，可别……别再把我忘了啊。”

    “墨衍。”庚辰慢慢开了口。

    墨衍终于可以对他咧开笑颜：“哎！”

    庚辰：“你把我忘了吧。”

    墨衍笑意僵在脸上，脸色随之大变，可不等他再开口，忘川石神光亮起，接下来胸口处传来了熟悉的剧痛，在消散前他都在紧紧盯着庚辰，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他看见庚辰为他落下了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