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滞在眼眶。

    “而且，好像听说奎牛没有角？”龟翎目光看向那两只形如弯月的牛叫道。

    随即棕牛怔了怔，等到反应过来，整只牛哭得更凶了。

    混血不行吗！

    “？”龟翎。

    “我祖上乃是奎牛，我入水也可有风雨出，有光随，声如雷的。”就是雨的大小，光亮跟萤火似的，雷声比较低而已，想到这里，棕牛哭得更大声了，不过仔细想想通天那句话，棕牛顿时又有了几分能够爬起来挣扎的野望，满含热泪和激动道，“仙长！我自小孤苦伶仃，每天受狼妖、虎妖的欺凌，能够长到这么大，已然是托了盘古大神洪福，如今有幸遇上仙长，来此朝拜，也是我的造化和缘法，求仙长务必成全我！”

    “若是仙长实在不愿，我……”说到这里，棕牛眼泪滴的越来越多了，哭得那叫一个惨绝人寰。

    通天想了想，目光看向那只棕牛，最终没有再拒绝。

    反倒是棕牛愣了一下，眼泪都停滞了那么一瞬，“您刚刚说什么？”

    “我说可以。”通天道。

    “你可有名字？”

    “没。”说着，棕牛心念一动，当即道，“求老师赐名！”

    “那就叫黑牛吧。”

    棕牛或者说黑牛并不管这些，当即满怀热切道，“多谢老师赐名！”

    反倒是龟翎看了眼那头牛本来的颜色，一时间有些奇怪，随后目光看向通天那边。

    不过通天倒是没有注意到龟翎的目光，“你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解决？你现在可以回去自行解决了。”

    “我们不久之后还有事情，即将离开，你收拾好后快些回来就行。”

    闻言，黑牛顿时领命，转身就跑，可谓是速度飞快，就是因为体型太大，以至于掀起烟尘。

    龟翎抬手一挥把烟尘顿时拦在了不远处之外，倒是半点没沾染到架子上最后的那条鱼，“我刚刚还在它可不像是什么多真情实意的样子，师父你为何要收它为坐骑，顺带起了个那么敷衍的名字，原来是为了这个。”

    “那倒也不是。”

    闻言，龟翎愣了一下，“那你还？”

    “你觉得还能回来吗？”通天拿起最后的那条鱼道，手拿着那不长不短的木棍，明明挺简单的动作，但是就平白带上点随性和肆意。

    “我觉得大概不会回来了。”龟翎看向通天道，“难不成师父你觉得会回来吗？”

    闻言，通天深以为地点了点头，不等龟翎说什么，就听见通天道，“我也说不准。”

    “……”龟翎，说不准就说不准，你点头干什么。

    “可能是不回来了吧。”通天道，“等解决完手头上这玩意，我们就走，能不能回来那都随缘了。”

    “不过说真的，我刚刚不是敷衍。”

    那难不成你想要自认是起名废？

    龟翎目光直晃晃地看向通天。

    通天收获到龟翎那完全不信的目光，当即解释道，“我大哥的叫青牛，二哥的那只是个白牛，而且还没开灵智，也就叫这名字，如今这正好差不多。”

    “那为什么”

    不等龟翎说完，通天已经对于龟翎想要说的话，了然于胸，“青白棕，听着没有青白黑顺耳一点。”

    “……”龟翎。

    有区别吗？

    对此通天表示区别很大，“后面那个一看就比前面的听着舒服多了，你不觉得吗？”

    “不觉得。”

    “没事，我觉得是这样就行。”通天道，说着，通天抬起手来，“你别动。”

    闻言，龟翎愣了一下，随即就发现，他伸出手仿佛欲要去碰到她的脸颊，最终落在了她的唇边，一切来得极为顺手，可谓是半点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只不过这个东西只关乎于通天自己而已。

    就这个举动弄得龟翎身子一滞，指尖更是一顿，脑子里面即便是转动得再慢，但是也隐约可以感觉到通天到底想要做什么，通天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此时此刻，她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把挪开位置，自己亲自来解决，但是龟翎还是没忍住任由通天动作，目光直落在通天的眼底，直到通天收了手，过程中或许很长，但是实际上也不过就是两个眨眼的时间，龟翎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仍旧什么也没问，直接低下头，半点不给通天再多做什么的机会，通天原本准备解释什么，都伴随着龟翎这个举动，而把解释咽了回去。

    龟翎低着头。拿起那条被她去了烤鱼吃得极为认真至极。

    仿佛眼睛里面除了这个东西之外，好像再无其他。

    但是实际上，龟翎却是并非把全部的注意力落在这东西之上。

    心中的悸动仍旧，不知道为什么，龟翎突然有些说不出的烦躁，不是有关于通天，而是烦躁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的清楚，想那么多的后果，把自己的言行彻底规范在一个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