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争吵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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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死一生。
这四个字像是一根针戳进了季青雉的心里。
季青雉做过最九死一生的事情其实不算是这件,而是第一次把楚故带回家里的时候。
女婿见老丈人那般,楚故那时候心挺颤,开着车时还在和季青雉问季父的喜好。
彼时的楚故和季青雉大学刚毕业没多久,但在一起却已经两年多。
见季父前季青雉打过招呼,但季父似乎不太高兴,想也知道,养了二十余年的宝贝儿子背着自己居然早已经和别人搞上了,那得多憋屈啊。
但生气又能咋样,季青雉只要开心快乐,季父也没什么话说。
季青雉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吹风,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但比得上燥热的天总讨人喜欢一点,头发被吹的乱糟糟的季青雉也不管。
开车之际楚故往季青雉这边看了一眼,压了压有些紧张的心道,“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开心?”
季青雉张开嘴笑,“见完家长不就是结婚?这谁不开心啊?”
“你能确保你爸就同意咱俩吗?”风吹开了楚故的衣领,他看着导航,车子行驶的缓慢许多。
“别太担心。”季青雉说,“我爸很好相处的。”
感觉有些干渴,季青雉伸手往后座的小冰箱里掏出来一罐冰镇雪碧,和保护身材的楚故不同,季青雉酷爱一切碳酸饮料。
他拧开一罐饮了一口朝着楚故努嘴,“楚故,超好喝的你不喝吗?”
楚故一脸嫌弃,皱着眉道,“你自己喝就好了。”
“真没意思。”季青雉说。
前面是一处十字路口,红绿灯的时间出奇的长,季青雉手里的饮料还剩了一小半,他喝的有些撑,但饮料放久了氧化只会太甜,于是趁着等灯的功夫,他晃了晃手里的饮料,对楚故说,“剩下一点了,你喝吧。”
楚故犹豫的看了一眼,他不是太想喝,但看着季青雉,还是伸手接过,一口气蹙眉饮尽。
气泡在嘴里蒸腾,有些麻,但也有些爽快,冰的舌头有些刺激,楚故舔舔牙齿,发誓不会再喝这种东西。
绿灯亮起来,车子再度启程,季青雉心满意足的收拾了易拉罐,“总要尝试尝试新鲜物嘛。”
“还是别了。”楚故说。
季青雉笑了,“不再逗你了。”
话刚说完,季青雉口袋里的手机便亮了屏幕。
季父拨来的电话,问他们到哪了。
季青雉看了看外边的建筑物,回答,“大概还有半小时到。”
季父虽然先前对季青雉表达了对楚故的不满,可现在却还是很关心的又说,“那你们开慢点,注意安全,我和你陈姨在家给你们做一顿好菜。”
听到陈姨,季青雉闷闷的“嗯”了一声,说,“知道了,爸爸。”
季母去世没多久,季父便对季青雉宣告了要和陈可言结婚的消息。
陈可言就是那时季青雉的主治医生。
母亲尸骨未寒,季父便极速再婚,季青雉实在懊恼,明明母亲在世时他们是如此相爱,家庭如此和睦,为什么才短短数日,父亲就找了新人。
季青雉闹过,恨过,甩过脸色,可季父却都是以对为他好来敷衍了事。
季青雉红着眼睛怒过,“可我们两个人就可以一起生活的啊?”
直到这时,季父才开口,“青雉,爸爸也想为自己活一次。”
季青雉不太明白季父的意思,什么叫为自己活一次,他一直觉得这个家是个累赘吗?又或者是,他真的爱上了陈可言。
季父的二婚婚礼季青雉没去自然未送祝福,他无法原谅季父,也恶心陈可言,他更恨自己的无能。
这段恶劣的父子关系直到在余恬出事的那时候才有所缓解。
季青雉那段时间异常脆弱,毕竟是出了人命班里同学也不怎么和他接触,他有些抗拒楚故,或者说,更多的是心寒。
季青雉很长时候不和楚故联系,也不再去学校,一个人把自己闷在家里,不出门,不社交。
季父找来的时候季青雉整个人已经很颓废了,就坐在地毯上,手边倒着不少啤酒罐,屋子里都是腥臭的酒味,眼里毫无一丝光亮,就像是只有躯体活着一样。
季父实在心疼,抱着季青雉哭了。
一向坚强的父亲在自己面前哭了,好像一巴掌瞬间打醒了季青雉,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爸爸。
季父摸着季青雉的脸,摇着头说,“你这些天受委屈了。”
委屈是受了,分明是余恬自己是个疯子跳了楼,学校却不想承担责任将事情压在季青雉身上,直到这一刻,季青雉这些日子的委屈一瞬间涌了出来。
他痛哭了很久,哭到缺水再也哭不出来,才开口,“爸爸,我想回家。”
季青雉倒是没办休学,楚故在他不去学校的这些日子托关系人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