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片叶子 有一片雪花疾驰过她的心头……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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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雪,不肯为春天留份薄面。
徐漾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和牛仔裤,来之前她从未想过这里会如此的冰冷。
徐漾时蹲在牌匾下的一个角落里,又拉了一个宣传牌过来挡着风。
在心里后悔着:早知道就带点厚衣服了。
可惜她出来得慌忙,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带。别说衣服了,就连简单的行李她都没有。
全身上下除了一部手机和几张必要的证件外,什么都没有了。
徐漾时就在这冷风和细雪中等着周渡来接。
但不知道是不是有事困住了周渡,徐漾时等了四十多分钟也没等到人。
实在受不了冷的她,跑到街上去买了一杯热茶。
正准备回到自己的秘密角落时,远处传来了“嗒嗒”的马蹄声。
徐漾时往那边看去,只能看到一个男人骑在高头大马上,单手拉缰绳,在寒风烈烈中肆意挥舞着手上的马鞭。
衣袍纷飞间,策马疾驰在雪山前。身后的群山静默不语,只看着他自由如风。
来人精准地在她面前勒马停了下来,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藏袍,胸前的衣服随意堆叠着。
他伏在马上,细细看了徐漾时一眼说:“你就是徐漾时吧?”
徐漾时呆呆地点了点头。
好震撼的出场方式,徐漾时摸了摸自己的心跳,感觉它有点不受控制了。
“我是陈仄,周渡有事来不了,让我来接你。”陈仄面无表情地说着话。
不知道为什么徐漾时总觉得他有点咬牙切齿。
“哦好,你就是周渡的搭档吗?”徐漾时笑了一个标准的露齿笑来,却只换来陈仄冷漠地两个字——“不是”。
“好冷一个人,说不定雪山都比他暖”徐漾时默默吐槽着。
面上却还是继续扬起了笑,继续问道:“那你和他什么关系啊?”
“他对你很重要吗?”陈仄皱了皱眉问,没等徐漾时回到他又接着说,“我和他没关系,我只是个民宿老板罢了。”
风又大了一点,春天的细雪撞在人身上,冻得人骨头都在抖索。一片皑皑的雪山中,徐漾时的脸已经被冻红了。
她红着眼睛看着陈仄,还想继续问,但陈仄看了一眼她瑟瑟发抖的身子,难得说了一句重话:“周渡没跟你说过最近很冷吗?怎么穿这么薄就来了?”
徐漾时对着他指了指自己穿的衬衫和薄牛仔裤,笑着说道:“我离家出走了。你看谁离家出走会大包小包地带啊。”
陈仄无奈地看着她,最后还是妥协似的将自己的披风脱了下来,披在徐漾时身上。
徐漾时一下就被温暖给包围了,刚从陈仄身上脱下的衣服还带着他的体温,格外令人心暖。
徐漾时蹭了蹭披风的毛边,心里泛起了一阵痒。没想到这陈仄看起来冷冰冰的,实际上却这么的心细。
“好暖和啊,谢谢你陈仄。”
“不谢。”
陈仄拍了拍马鞍示意徐漾时上马。
“我吗?”徐漾时指了指自己说道,“我不会骑马啊。”
“没事,我拉着你慢慢走。”陈仄揉了揉马头,认真地看着徐漾时。
她谈了一口气,扶着陈仄爬上了马,苦兮兮地说:“你要慢点啊,不要太快了。我怕。”
“嗯。”
陈仄真如她说的那样,牵着马慢慢地走着,不急不赶。
他似乎心情很好似的,难得的摘了一片路边野草的叶子,边走边吹着曲子。
那曲子很缥缈,徐漾时认真的听了很久也听不出来是什么曲子。
她问:“陈仄,你吹的是什么曲子啊?”
陈仄牵着马回过头看着她说:“不知道,随便吹的。”
“哦,真好听。”
过了很久陈仄突然问她:“你喜欢吗?”
徐漾时拉着马认真地想了想:“喜欢,但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那你想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陈仄突然加快了步伐,惊地徐漾时一下没坐稳,跌倒在了马背上。幸好她反应够快,及时抱住马脖子才没摔下来。
“你干嘛突然加速啊?”徐漾时生气地质问着陈仄。
陈仄回头将她扶了起来,替她理了理衣服,让披风将她全裹了进去:“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好吧我原谅你了。”
陈仄把披风给了徐漾时之后,身上就只有一件内搭了。
想起这里的风雪,徐漾时就明白了他为什么着急回去了。
徐漾时趴着马上大声地对着陈仄说道:“陈仄我们快点回去吧。”
“嗯。”
风牵着的马,拖住了旅人的步履。
徐漾时回头看着身后的雪山,突然发现雪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