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027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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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一把刀擦着南遥的脸颊过去,迎上那阵法,与金光相撞。

    顷刻间,那金灿灿的阵型图案被击碎,化作无数粉末。

    刀插进墙壁之中,刃尖离萧无寂的鼻尖只差毫厘。

    这把刀的刀柄上绘制着竹叶纹路…是谢悼的?

    南遥转过头,谢悼依旧坐在那,只是腰间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刀鞘。他一只胳膊搭着椅背,似乎是觉察到她的目光,稍稍抬眼同她对视。

    这是南遥第一次见谢悼用自己的刀。

    初识的时候他解决那些杀手,都是赤手夺过他们的刀刃。

    他从来都是按刀却不发。

    这也很正常,夜隐说过,一些强者总是会有些怪癖,比如尘无心。他那把莫邪剑从不轻易召唤出来,就算召唤出来多数时候也只是震慑一下敌人,极少情况才会拔剑。

    对于这种人来说,兵器是一种象征。

    他们觉得自己的武器,只值得用在实力相匹配的强大对手面前,若是对付什么臭鱼烂虾都拿出来,则是对手中那把剑的侮辱。

    但夜隐显然没有尘无心这么讲究,他向来都是随心所欲的一个人,不然也不可能笑眯眯地看着南遥那他的斩魂刀切萝卜。

    但谢悼…在刀这方面,和尘无心叔叔很像。

    他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自己的佩刀?

    黑气在头顶上盘旋不散,那阵修阴恻恻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为什么?以你的道行…根本不可能感受到我的气息。”

    “的确感受不到,但我母亲说要小记心花言巧语的男人。”南遥说,“刚才萧无寂居然能夸我夸上整整一炷香而且还不发火,实在是太花言巧语了,所以我觉得得小心他。”

    “那你扎他啊!”

    黑气没想到自己居然在一个小丫头身上节节败退,他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了:“你扎床干什么?”

    “因为我母亲说正经男人是不会喊才认识的女生上床的。”南遥叉着腰,“但考虑到萧无寂看上去还是比较像个正经人,所以我觉得可能是床不太正经,然后我就想先捅床试试啦。”

    阵修:…可恶。

    阵修:原来我输在了一个听妈妈话的好孩子身上。

    黑气转头朝向谢悼:“那你呢?你也听你母亲话吗?”

    “我没有母亲。”谢悼站起身走到南遥旁边,弯腰拔出嵌入墙中的刀。

    不知道是不是萧无寂的错觉,那把刀在被拔下来的时候好像故意压低了些,只要他稍稍动弹一下,就随时可能割断他的鼻梁。

    …怎么感觉好像被针对了。

    阵修问谢悼:“那你是怎么发现……”

    “这个啊。”谢悼收刀,语气平静,“因为我比较强。”

    四周一片沉默。

    “……”的确是只有你才能说出来的话了。

    若是寻常人说这话,阵修必定会肆无忌惮的嘲笑。但谢悼说这句话,阵修只觉得感到一股濒临死亡般的压迫感。他只看着眼前那安静的少年,就能回忆起昨天晚上被连捅七刀的清晰痛感。

    平静。

    在那七下里,他只能从谢悼眼里看到这样两个词。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在杀人的时候能露出如此平静的表情?

    或者……看他这天生敏锐地对人感知能力,万一他甚至并不是人呢?

    阵修不敢再想。

    但他还苟延残喘的想要活下去。

    既然这个不行,这屋内…不是还有一个现成的祭品吗?

    原本平静的黑气突然翻涌起来,然后猛地冲出窗户,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萧无寂觉察到不对:“快,快去救云问月!”

    听到这话,离门最近的四个热心挂件最先冲出,他们手举大剑,脸上露出“终于轮到我们大展身手”的愉快表情,朝着云问月所在的屋子奔去。

    只剩下谢悼和南遥两人依旧不急不缓。

    因为他们知道,云问月不会死。

    果不其然,这群人一推门进去,就看见云问月好端端地坐在屋里。她面色红润,甚至昨天受的伤也已经痊愈,正一脸惊愕地看着这些气喘吁吁的人:“你们怎么了?”

    “云姑娘…那恶魂呢?”

    “恶魂?”云问月想了想,然后笑了起来,“你们说那团黑气呀?它横冲直撞地朝我过来,我就拿剑一下子给砍没啦。”

    “……”

    失去表现机会的四个挂件垂头丧气地走出门。

    云问月抬头目送他们离开,她站起身没走出几步路便停步。

    南遥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云问月攥紧拳,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到南遥身边:“南遥姑娘,我们按照昨天说的前往幽冥谷吧,你帮我们救人,我告诉你点魂灯的位置。”

    “记云姑娘。”南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