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嫁的世子起死回生了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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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的,有一搭没一搭,听到脚步声,只当她那个便宜婆婆又来查岗,忙规规矩矩跪好,敲得一本正经。
房门打开,顾诚看到原本他的卧房被摆成了灵堂,他的牌位端端正正放在正中,有供果有糕点,香火不断。还有个不认识的小丫鬟正在给他超度。
顾诚很疲惫,挥了挥手让她离开。
叶善第一次见顾诚,就从他身上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是那种历经沙场,杀伐果决的味道。他个头很高,身形精悍,高眉骨下一双略微凹陷的眼,显得深邃又狠戾。下颌线紧绷,一看就不好说话的样子。总之给人的第一印象不好惹。
叶善不喜欢她,但也不怕他。
下人们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开始拆灵堂,扔供果。
叶善觉得那些又大又红的果子扔了好可惜,趁人不注意,拿了一个藏在袖子里。
顾诚的供品,每天晚上都会被她偷了吃,第二天换新的,也没人说她。
她被赶了出来。
*
顾老太君与侯夫人正在别家奔丧,听了消息后,又差点晕过去,哭哭啼啼的跑了回来,祖孙母子三个抱头痛哭,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一直到天黑透了,叶善从无人注意的角落里走了出来,问守着主卧的大丫鬟:“银烛,今晚我睡哪?”
银烛仿佛才想起她,面上一白,一时变得很难看,支支吾吾,“少,少夫人。”她压低了声音。
然而,屋里的人还是听见了。
顾诚将他们叫进了屋,上上下下打量她,今天他刚一回来就注意到了,搁在他屋里的牌位写的是“亡夫……”
因为刚经历了一场残酷战争,他心力憔悴,无暇他顾,然而事情摆到了面前,不得不问一问了。
他沉沉的目光压下来,银烛先受不住跪了下来。
“银烛,你说。”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迫人的压力。
银烛摇着头一个字都不敢说,她又不是傻,这件事连太夫人夫人都没说,轮到她这个小丫鬟插什么嘴。况且世子爷此番负伤归来,谁敢给他添堵。
顾诚又叫了人进来,主院的小厮丫鬟不少,见大丫头不说话,也都紧闭了嘴,没人敢透露半个字。
叶善觉得有意思,她本尊在这儿呢,他不问她,给别人施什么压?
“你死了,”叶善细细弱弱的声音,不紧不慢道:“你娘花钱把我买来你们家,和你的牌位办了冥婚,按你娘的说法你现在是我丈夫。”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响起。
银烛扭头看向她,神色惊慌。想捂她嘴,又不敢。
叶善朝她笑了笑,之前她们关系一直很好。
顾诚冷冷的看着她,只觉得荒谬可笑。
但“丈夫”这个词从一个陌生女子嘴里说出来,又觉得新奇,还有一种古古怪怪的感觉,可能是这个词太亲密了吧。
“拿纸笔来。”顾诚有些艰难的从床上移了下来,眉头紧皱,目光不自觉的落在腿上。
三月前,他被敌军追至绝境,唯有跳崖,拼死一搏,幸而捡回一条命,腿当时就摔断了,后来仓促间找了大夫包扎,如今仍能行走,可筋骨歪了,便是正常行走也如有挫骨之痛。
纸笔很快备好,顾诚提笔,这才想起来,问:“你叫什么?”
叶善:“叶善,花草树木的叶,我是好人的善。”
顾诚:“。”
片刻后,顾诚收笔,摊开的纸略晾了下,这才看向她,表情倒还正常:“银烛,你从我私库里取一千两给这位叶姑娘。”
银烛脊背一僵,又似了然般,表情看不出太惊讶。
顾诚将晾干的信纸塞进信封,递给她。
叶善不认识这里的字,问:“这是什么?”
顾诚:“休书。明日我便派人送你回家,想必有了这些银子,你在娘家也不会太为难。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若我能办到……”
叶善捏住《休书》:“你想把我从这个家赶走?”
顾诚抬了下眉,神色意外,紧接着,他的瞳孔骤然紧缩,一股压抑的暴怒迅速堆积心口,厉声道:“你干什么!”
叶善将手里的《休书》撕了个粉碎,扔向他,糊了他一脸。
语调平平:“我不同意。”
惊呆了!吓傻了!在场的下人集体失去了反应。
顾诚只觉得气血翻涌,从战场回来,一直憋在心口的那股淤堵气闷,忽然就顶上了喉管,冲向了脑门,“哇”得一声,喷了出来。
叶善被溅了一裙子血。
几乎在同时,侯夫人与顾老太君前后脚进屋,顾夫人年轻脚程快,刚好看见儿媳妇往她儿子脸上砸东西,正要呵斥,却见他儿子脸色突然涨紫,吐出血来。当即脸就白了,一下子冲了上去。
“我的儿呀……”
这下子,比之前顾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