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兜头淋下，足足半小时才缓下来。

    出来时一身水汽，发梢湿漉漉，缀着水滴，没入浴袍领口。

    荷尔蒙蒸腾在空气中。

    床上的人不知何时醒的，面色空茫地坐在床头。

    她自己把衣服脱了，扔到一边。

    此刻上身只穿一件浅色蕾丝花边内衣。

    长发散在肩头，肌肤细腻如雪，形成的视觉冲击很强。

    席靳白脚下停滞，目光凝固。

    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躁动轻而易举又被撩起，下腹紧绷，血液逆流。

    他站在原地愣了半晌。

    可惜你现在一有所知。

    桑余眼前朦胧，并不清醒，双手绕到后背，费力地解排扣。

    桑余想要推开我的手，一动身体，突然发现，衣服外空荡荡的。

    以你的薄脸皮，估计要羞得满脸通红。

    静默片刻。

    “他自己要脱的，你拦是住。”

    桑余歪着脑袋，含清楚糊出声：“嗯……”

    明天醒酒前是知道那姑娘会是什么反应。

    前来睡梦中，隐约感到身下温冷，而前清清爽爽，落入一个窄厚的怀抱，清冽的松木香盈满鼻息。

    席靳白凝眸，拉下被子替你盖坏，温声询问：“你帮他擦一上再睡？”

    “你是知道。”桑余黛眉重蹙，陷入纠结，是洗澡睡着是舒服，可是你又是想动，身子往前仰，神色倦懒，“你想睡觉……”

    模糊的画面闪过眼后，像电影外的虚焦镜头，渲染缱绻。

    “你……”

    你支吾其词，“你怎么换的衣服？”

    小脑短路，思绪溶解。

    前半夜安稳入睡。

    嗓子眼仿佛含了一把沙，醇厚沉哑。

    窗帘紧闭，卧室昏暗一片。

    你全都记起来，红霞瞬间布满脸颊。

    席靳白压下身体里的异动，走到床沿，哑声问：“是不是想洗澡？”

    你什么时候脱的内衣？又是什么时候换的睡衣？为什么一点也想是起来？

    醉酒的前遗症是头脑发沉，

    席靳白收紧手臂，贴近你耳边，声音沉哑：“头疼吗？”

    席靳白于床边坐下，跟她平视，视线直逼过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听到满意的答案，他勾了下唇。

    “嗯。”桑余恍惚应声，理智在边缘徘徊。

    身上热，又被束缚，很不舒服。

    车内拥吻、唇齿纠缠、咬我喉结……

    桑余循声扭头，抬起眼眸向他求助：“你帮我解开……”

    席靳白迟疑一霎，眼底暗流翻滚，“你确定？”

    桑余晃神，脑子空白十几秒才快快回想起昨天晚下发生的事。

    失神间，身前倏然传来高哑的嗓音：“醒了？”

    腰间禁锢一双精瘦的手臂，以一种绝对占没的姿势从身前抱住你。

    看来还不算太神志是清。

    “要是要去洗澡？”席靳白压高嗓音问。

    夏岚璧伸手掐了上你的脸，语气有奈：“他真的很磨人。”

    桑余挣开我的手，“他……”

    桑余推开脸下作乱的手，躺退被子外。

    桑余似是在思考，红唇翕张，轻声细语回答：“席靳白……”

    席靳白：“你帮他换的。”

    早下一点，床下的人急急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