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壹·或是已深埋于泥土(下)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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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崩塌的街道上,所有的‘人’终于进入到了它的眼中。

    

    “我不知道你们的名,不知道你们的姓。”它从色彩之中走出,它扶了扶自己头上的某一个东西,那是被色彩覆盖住的某一种事物,或许是王冠,或许是别的什么,“我只需要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窃贼们。”

    

    既然不确定是谁偷走了门票,那就默认所有人都是小偷就好。

    

    它看见了,在色彩覆盖上去的时候,它已经看见了人的轮廓,每一个人的轮廓。

    

    一,二,三,四。

    

    第一个人,那带着锁链的女性,那包裹在毛衣之中的女性;第二个人,那拿着骑士剑的男人,那打碎了一颗梦境的男人;第三个人,被某一种力量按在高塔上的男人,那看着乱糟糟的男人;第四个人,那一样在高塔上的女性。

    

    只能够看见轮廓,但是足够了。

    

    “我们被发现了。”西多妮深吸一口气,“它看见我们的轮廓了。”

    

    ……但是不要紧。

    

    “我们和它的距离是最远的,如果要按照优先度来说,应该先是那个女人。”巴蒂斯特看向远处,“那就是你说的萨贺芬?”

    

    “萨贺芬·路易斯。”西多妮眯起眼,“不过她看着状况不是很好……有机会。”

    

    “我们如果要离开这里,迟早得去到那个方向。”巴蒂斯特说,“如果我们的目标点在那里,现在的布局反而对我们不利。”

    

    “所以才需要动手啊!”

    

    【Le don des anges漫长的时日】

    

    ——‘我亲爱的森林呀,我曾无数次在那里漫游,对它们了如指掌!有一种矮林,低矮的灌木从总是不怀好意地抓伤路人的脸,这样的林子里满是阳光,草莓,铃兰花还有蛇。’

    

    漫长的时日,属于西多妮的恩泽,它的作用很难用语言去描述,它是作用在物质和非物质之上的一种压抑感,一种不可见的推力,它会把声音压下,会把光线压下,把一切可见和不可见的概念压抑下去。

    

    正因为这种脱离了现实的权能,这一份恩泽才会如此‘渺小’,漫长的时日的作用范围并不大,并且随着距离会逐渐消减压抑的力道,这也是为什么巴蒂斯特能够通过计算算出‘中心点’,而现在,这一份压抑的存在并不重要了。

    

    她被看见了。

    

    色彩叠加起来的层级,绕过了压抑的那些权能,让被压抑覆盖住的人——她,还有巴蒂斯特,他们就这么被那些色彩捕捉到,他们的轮廓被色彩勾勒了出来,那一种色彩,又是那一种色彩。

    

    ——距离。

    

    现在的距离是最大的问题,如果从靠近‘它’的方向来说,此时他们的距离应该是最为安全的,但如果是按照‘离开’来说,他们的距离又是最遥远的,那些被掀起的地面,那些被转动而扭曲的地面在此时崩解。

    

    他们都看见了。

    

    都看见了在那破碎的地面之下的景色。

    

    想要理解那一幕景色需要时间,身体的在意识之前更先做出了反应,做出了‘理解’和‘动作’,西多妮的手挥动着,挥动着那些压抑,将那些覆盖在他们的轮廓上待遇颜色按入到深层之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带着巴蒂斯特,或许,在这种时候没有必要和‘求知者’搞坏关系,又或者,只是单纯的顺手而为之。

    

    现在还没有到抛下巴蒂斯特的时候。

    

    巴蒂斯特很有理解力,也有可能是他口中的计算,他总是能够在西多妮开口之前做出西多妮希望他做的事情,绝对不会因为任何因素而阻碍到西多妮的每一步动作,既然如此,带着巴蒂斯特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至少就目前而言。

    

    第一步,在避开那些色彩……尽可能让色彩不蔓延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去到那些崩裂的地面之下,第二步,离开。

    

    如果说从那个地方确实能够离开的话。

    

    “喔。”

    

    这是西哈诺发出的声音,他仅仅只是在街道上行走,他就看见了那样的景色,那些地面破碎开,那些色彩炸裂开,一幕接一幕冲击着西哈诺的双眼,就是这样的景色,他在那些故事之中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景色。

    

    “哈。”

    

    西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