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遗嘱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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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肯定是有知心话要谈,那我就不便在此打扰了。”曹默了然一笑道。

    曹默走后,季蕴与季梧一同朝着宁寿堂走去。

    “二姐姐,当年你成婚时,我远在江宁,如今想来,真是惭愧。”季蕴神情带着歉意地说道。

    “我不怪你,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当年仓促成婚实属无奈之举,父亲说你回来一趟不容易,就未告知于你。”季梧拉起季蕴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不紧不慢地宽慰道。

    “那姐夫……”季蕴欲言又止地问。

    “我知晓你要问什么,如今我与官人相敬如宾,过得还算是可以,他家虽是曹氏旁支,但官人上进,姑舅和蔼,也不曾慢待于我。”季梧轻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季蕴倏然想起季梧方才与曹默说话时的模样,曹默也是温和有礼,便知他是个性子好的人,她问道,“当初我在外求学,不知晓其中之事,二姐姐能否告知?”

    “你问了,那我也不好瞒着你,咱们家与曹氏的婚约是祖父辈定下的,而我是家中长女,这门婚事自然就落在了我的头上,当初与我订亲的是曹氏本家的曹三郞曹殊,曹殊与你我又是一同长大的,情分非比寻常,不想两年前曹氏本家突然分崩离析,日渐落魄,父亲不愿我嫁过去受苦,便独自去了曹殊的面前退婚,祖母得知后动了怒,打了父亲一巴掌,说季家人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事,当是时姑舅登门来求娶,方才解了燃眉之急。”季梧娓娓道来。

    季蕴与季梧走进了宁寿堂,坐在了正堂的罗汉榻上,女使为她们各奉上了一盏热茶。

    “原是这样。”季蕴若有所思地说道。

    “这件事原是季家不义,父亲之后又去登曹氏的门,却发现本家早已搬离了曹氏祖宅,人去楼空了。”季梧叹了一声,苦笑道。

    “过去之事已经过去,二姐姐先吃茶罢。”季蕴见她满脸愧色,便将茶几上的茶杯推至她的手旁,安慰道。

    “对了,你还不曾告诉我你在江宁过得怎样,每次寄来书信都说好,我也不知晓你究竟过得怎样,你瞧瞧你人都瘦了。”季梧言语之间都是关切地说道。

    季蕴微怔,不知为何她的眼前慢慢地浮现出秦观止清冷的面容,低沉的嗓音。

    她将茶杯搁下,淡淡地笑道:“在外求学不能说好与不好,书院虽不比家中舒坦,但有云儿的悉心照料,总归还是不错的。”

    “云儿是个忠心的,你啊,离家前推拒着不带奴仆,亏得婶母思虑周全。”季梧捂嘴偷笑道。

    “二姐姐……”季蕴顿感窘迫。

    “好好好,我不取笑你,我问你,你此番回来后,还回江宁吗?”季梧笑意微敛,问道。

    “本就归期将近,师父同窗多番挽留,但我觉着我文采一般,待在书院也是平白消磨了时日,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回崇州来。”季蕴叹了一声,语调平缓地说道。

    季蕴颔首,问:“那之后呢,之后你有何打算?”

    “母亲几月前曾寄来书信,信中提到她认识一位老先生在镇上的奚亭书院任职,有他介绍,大概是去书院当名先生罢。”季蕴思忖道。

    “在书院当一名先生也好,女子本就不逊于男子,不必深陷在宅院之中。”季梧笑道,“我这两年接手了夫家的铺子,姑舅让我试着去历练,我也是受益良多。”

    “如此便好了。”季蕴颔首,问,“那棉娘呢?”

    “她啊,不惹是生非就算是好的。”季梧闻言蹙眉,道,“因着母亲与婶母之间多年的龃龉,棉娘又被母亲惯坏了,她这种性子,日后定会吃亏的。”

    “我与棉娘自幼就不亲近,大姐姐可要多劝劝她。”季蕴顿了顿,随即道。

    “我说的话,皆乃掏心窝子的话,她又何曾听劝呢?”季梧叹息道,“罢了,不说她了,等日后她吃了亏就晓得其中利害了。”

    季蕴见此,也不好多说了。

    她们说了一下午的话,至掌灯时分季蕴才回了二房的院子清晖院。

    再用过晚膳,季蕴本打算在灯下写信,不巧张氏这时过来了。

    云儿为张氏奉茶后,退出了屏风外。

    “母亲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季蕴将笔搁下,抬头笑问道。

    “这几日事多,母亲还未曾问你在外过得如何。”昏黄摇曳的烛光下,张氏眼中含着热泪地询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