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秋娘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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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原是这样。”季蕴颔首道。

    “听姑母说,你如今正在镇上的奚亭书院任职,书院如何,你可待得习惯?”张秋池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即神情关切地问道。

    “一切都好,你且放心。”季蕴眉眼含笑道。

    云儿端着茶水走至亭内,为二人倒了两杯清香四溢的茶水后,便低头侯在一旁。

    “那就好。”张秋池笑吟吟道,她伸出纤纤玉手端起茶托,垂头啜了一口气茶水。

    季蕴看向她,含笑道:“我还没问你,你这些年随舅舅舅母在东京可好?

    “没什么好的,也没什么不好的。”张秋池放下茶托,沉吟道,“不过东京城当真是繁华,蕴娘你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瞧瞧。”

    “如若有机会自然会去的。”季蕴嫣然一笑,她随即问道,“对了,你此次回崇州所为何事?”

    “诶,还不是因为父亲被调任了。”张秋池笑意微收,她轻叹一声道。

    “调任?舅舅怎会突然调任?”季蕴闻言愕然,感到有些意外地问道,“被调往何处了?”

    “不远,就在宣州府。”

    “如此说来此次莫非是升迁?”

    “现今朝堂形势风谲云诡,男女官各自为营,明争暗斗不断,父亲年岁大了,此次虽是明升实则是暗贬,不过在我看来其实远离东京这些是非也好。”张秋池怅然若失,悠悠道。

    季蕴喝了一口茶水,示意她继续说。

    “此次回崇州虽是为探亲,实则父亲是让我随母亲以后一同留在崇州祖宅,他一人只身赴任即刻。”张秋池娓娓道来。

    “如此说来,咱们以后见面也方便些了。”季蕴闻言心中甚是欢喜,她笑道。

    “是呢。”张秋池弯起嘴角,似是月牙一般。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

    张秋池突然压低了嗓音,故作神秘地对季蕴招了招手,笑道,“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讲呢,可否能让你的婢女先暂时离开一会儿。”

    “也好,云儿,不如你先去帮我们准备些果子。”季蕴并无异议,她转头对着云儿吩咐道。

    云儿轻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季蕴瞅着云儿渐渐走远的身影,连忙将头凑了过去,神情无奈地笑道:“好了,她已经走了,你到底要说什么,快快说罢。”

    “我说了,蕴娘你可不要笑话我啊。”张秋池莞尔一笑,两颊却多出了两团可疑的红晕,微微羞赧地说道。

    季蕴十分敏锐地察觉到了张秋池此刻的羞涩,她嘴角勾起揶揄的笑容,打趣道:“该不会是你在东京识到了一位心上人罢?”

    “你说什么呢!”张秋池神情羞恼地瞥了季蕴一眼,面红耳赤地否认道,“才不是。”

    “那是什么呢?”季蕴掩口笑之。

    “就是,就是我父亲门下的一位门生。”张秋池低下头,用手指反复地绞着衣袖,红着脸说道。

    “那敢情好,能入秋娘的眼的,想必是一位长得极为俊俏的门生了。”季蕴了然一笑,故意拉长语调地打趣道。

    “他是长得极为俊俏,性子也温和,待我十分守礼,从不逾矩。”张秋池抬头,心急地夸赞道,待她触及到季蕴一双含笑的眼眸,她脸上霎时火辣辣的,眼神不自然地闪躲过去。

    “既是舅舅的门生,想必定是极好的。”季蕴笑道。

    “不过他从未同我说过他的任何事,我只知晓他叫林春生,是去年才拜入父亲门下的,不过仔细听他的口音似乎是从岭南过来的。”张秋池轻蹙的眉恍若黛色远山,思忖道。

    “岭南?”

    张秋池忙点头。

    “岭南多瘴气,所处之地十分潮湿,且山林众多,蛇虫鼠蚁也很多。”季蕴眉拧成一团,思索一番道。

    “这些我自然知晓。”张秋池垂下头,她的神情有些沮丧。

    “秋娘……”

    “蕴娘,你说我该怎么办?”张秋池垂头丧气道,“父亲是不会同意我与春生在一起的,可我当真是喜欢他。”

    “秋娘,听我一句劝,在你还未彻底看清他时,还是不要与他推心置腹,凡事要多留一个心眼。”季蕴拉过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劝道。

    “我会的。”张秋池看向季蕴,挤出一丝笑来。

    “只因女子在世,处境本就艰难,要是我们不为自己考虑的话,那该如何生存呢。”季蕴双目静静地凝视着张秋池,意味深长道。

    “你说的话,我明白。”张秋池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二人又撇开这个话题,开始聊起了幼时的趣事来,凉亭内时不时传来她们清脆的笑声。

    此时,半山亭湖对岸的游廊中,季棉正巧经过,远远地便瞧见季蕴与一位年轻娘子坐在一处嬉笑,好不快活。

    “三姐姐这是与谁在一处呢?”季棉眉头紧锁,不觉心动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