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滑胎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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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蕴闻言登时来了兴趣,她好奇地问道:“先生可否告知?”

    “且兰他啊,向来是嫉恶如仇,当年老夫与他结伴前往东京,一路上他总是路见不平,出手帮助了许多落难之人。”吴老先生笑道,“如今想来,当真是有趣啊。”

    二人闲聊片刻,便各自分开,季蕴则是朝着思勤堂走去。

    一晃几日过去了,季蕴逐渐习惯了在书院的生活,书院内静谧,环境清幽,原本浮躁的心在这种氛围的熏陶之下都能慢慢平和下来。

    季蕴心中实在放不下曹殊,曾偷偷去瞧过他,见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在书摊儿上摆书,只是瞧着脸色又憔悴了几分。

    在此期间,她忍耐了无数次,没有去寻他,又怕他还在气头上,便隐匿在无人处,悄悄看上一眼,这才安下心来。

    又过一日,因是全院弟子休息的日子,所以季蕴便躲在了青玉堂内看书。

    院内的槐花树已悄然绽放,那一簇一簇的花洁白无瑕,清风拂来之时,携带着一股清甜的香气,令人心情大好。

    “娘子,这槐花可真香。”云儿笑道,“等再过段时日,奴婢就采摘下来,待晒干了做糕点吃。”

    季蕴颔首,她正欲答话时,忽闻院外有人叫门。

    “季娘子在吗?”

    院外传来了一道呼唤声。

    季蕴闻声抬起头,便吩咐云儿去开院门,待开了门,没想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书院的门童。

    “你有何事吗?”季蕴踱步至门口,疑惑道。

    “回季娘子,贵府的一位叫做孙老媪的妇人正在寻您,她人现就在书院外。”门童答道。

    孙老媪?

    “麻烦你唤她进来。”季蕴压下心中的疑惑。

    她暗自忖度着,孙老媪为何忽然前来,怕是家里出了事不成?

    门童颔首,他便离开了。

    待孙老媪迈着焦急的步伐走至青玉堂,她瞧见季蕴,眼睛一亮,忙道:“三娘子,可不好了。”

    “孙媪,怎么过来了?”季蕴打量着孙老媪着急的神情,她问,“可是家中出什么事了?”

    孙老媪正急得口干舌燥,云儿见状连忙端了一杯茶水给她,她一杯水下肚,脸色便好上了许多,等要开口。

    “不急,你慢点说。”

    “三娘子,出事了,二娘子滑胎了!”孙媪拿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她上气不接下气道,“二大娘子得知此消息,遂命老奴来喊您前去奚尾巷曹家呢。”

    “滑胎?”季蕴登时唬了一跳,她拉住孙老媪,又问,“二姐姐何时有孕了?”

    “三娘子,此时不是闲聊的时候,快些随老奴走,听说二姑爷闹着不肯认账,家主和主母皆在那儿呢。”孙老媪心急如焚道。

    三人不再多说什么,匆匆走出书院,登上季宅的车舆朝着奚尾巷驶去。

    “到底发生了何事?”季蕴看向孙老媪。

    孙老媪语气稍有缓和,她一一道来:“老奴听说是二姑爷在外头纳了一个妾室姜氏,想要接入府中,二娘子原本不允,与二姑爷争吵了许久,后来实在拗不过便只好同意了,没想到昨日这个姜氏入府,恃宠生娇冲撞了二娘子,二娘子不慎跌倒,她根本不知晓她身怀有孕,孩子有……”

    “怎会如此?”季蕴的心瞬间就跌入了谷底,暗自开始为季梧担心起来。

    三人至奚尾巷曹府,进入曹府后,仆妇引她们走至内院之中。

    正屋内竟几乎全是人,曹默、曹默的父母、张氏与季惟夫妇二人以及季棉。

    曹默满脸悔恨地跪在季惟夫妇面前,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季惟瞥了一眼曹默,阴沉着脸不说话。

    于氏眉宇间满是对季梧的担心,她不停地抹着眼泪。

    曹默的父母面面相觑,在一旁理亏地叹息。

    季棉时而气愤时而伤心,正心烦意乱地来回走动。

    “蕴娘,你来了。”张氏抬头见到了季蕴的身影,忙道。

    于氏坐在圈椅子中默默垂泪,她招了招手,道:“蕴娘,来。”

    “伯母,二姐姐她……”季蕴走过去,她欲言又止道。

    “你进去瞧一瞧她,她如今已经清醒了。”于氏摇摇头,啜泣道。

    季蕴点头,便穿过人群,她掀开了帷幔,走进卧房中,只见季梧躺在床榻上,神情犹如枯槁,脸色苍白又憔悴,此刻人瞧着十分虚弱。

    “二姐姐。”季蕴走至床榻边坐了下来,小心翼翼道。

    季梧闻声缓缓转头,她一双柳叶眉似蹙非蹙,清丽的面容满是悲戚,唇上血色全无,双眸微微泛红,想必方才已经哭过了。

    “三妹妹。”季梧面白气弱,她颤抖地伸出纤长的手,轻声唤道。

    “二姐姐,你别,你别太伤心了。”季蕴连忙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