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西征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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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里的粮草只够一月,而后面风太宰是否会调拨粮草,冯某揣度不到。楚小将军呢?”
“呵,我楚家哪来军粮?既入山林,又逢冬雪……且先熬着吧。”楚甲子说完,撇开眸光。
他的脑海里想起夜间金簪提过的:小韩家关。
夜深时,季飞扬打在旁边人的肩头,听楚甲子吱声,就问道:“这两日忙得脚不沾地,还未问你见过我梦中情人后的事。”
楚甲子掀动鼻翼,沉默了会道:“祖父说,天下女子有三种。第一种:贞烈女子,如我娘。第二种:宜家女子,如我祖母。第三种:红尘女子,如天下这千千万万的女子。然而,她哪一种都不是。我只知道,这种女子,不沾为妙。”
“呵,你这什么分法,哄着家里的妇人吧。在我看来,这天下女子就一种:多情女。”季飞扬正要列举他认识的姑娘。
楚甲子哼了声道:“恰好,她绝不是个多情女。你去招惹她,等着被她利用至死。睡了,余下一个时辰就要出发。”
季飞扬看他翻个身,轻吐口气,侧身去抱凌云入睡。
凌云嫌弃地踹他一脚,挪了下继续睡。
*大金宫*
数日后,大金宫里,金簪看向躺在床上的男子,正是轩辕帝册封的风神何丰。
此刻,这个男人惨白如纸,一身烂疮,奄奄一息地躺在床榻,哪还有以往的精致。
金簪朝高苗问道:“什么是阴阳人?”
“便是男女合于一身,乃是一种自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他应是生来如此。现下他的毒疮已经从那祸根处溃烂至周身,臣也只能这么做才有可能保下他的性命。”高苗朝杜鹃道,“请去将管理宫侍的司侍监找来。对于阉割之事,他们更擅长。”
金簪朝看来的杜鹃颔首。
待杜鹃离开,高苗又道:“殿下,接下来微臣要给他清理毒疮,请殿下离开吧。”
金簪便带南叶出门,留下三名小侍听高苗吩咐。
殿外庭院,南叶朝金簪道:“奴婢按殿下的吩咐,遣了金凤宫里、我们安插的小侍支走守冷殿的侍者。这才让何丰有机会逃出来。”
“母后留他做什么?”金簪不解道,“折磨他为乐?”
南叶不敢应声。
“罢了。你嘱咐高苗,尽量医治他。若能康复,就遣个法让高苗带他出宫。”金簪吩咐完后遥望天际的浮云,喃道,“以轻骑快马的速度,差不多到西行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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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清在殿内听金簪说假制国玺的事,还将制玺手稿交给楚甲子,当即呼道:“殿下,岂可如此糊涂?国玺手稿事关重大,一旦流落在外被月辉之流耳闻,天下必掀争夺此物的风波。”
随即,他赶紧向金簪躬身行礼,告罪失敬。
金簪看向不出声的凌飞,缓声道:“凌大人。”
这几日凌飞都有些神思不嘱,在担心随军西行的凌云。不同于将人留在东都,东都还有舅祖庇护凌云。如今,凌云是西行寒雪关,路途遥远、危机难测。
凌飞闻言,行礼道:“此事确实不妥。殿下,您经过这几日才说出此事,必定已是思量多时。”
“不错。少傅请起。”金簪看向两人道,“真国玺在东都,孤手头只有孙裴大人留下得一份盖玺文书。孤早将东西准备好,意图交给楚甲子,正是要收服他。同时,为孤日后谋得政权留一助力。
除此外,天下能制出国玺花纹之人不多。”
“微臣的孙儿恰好是一个。”凌飞接话道,朝沈长清道,“孙太傅留下多少人在京?”
沈长清一顿,低首道:“京中余三十人,另有百余探子,各行各业,散布在东都至京都的沿途各县府。”
凌飞与金簪的眸光对上,垂首道:“遣人往西面送信,交给凌云。制玺征兵可以,但是,此后必须将假玺、手稿、图册全部毁掉或带回来,不可外传。”
沈长清张口,又无言。
他反复看向一老一少,无奈道:“当初就不该这样做,风险太大了。”
金簪不以为意道:“即使流落在外也没什么。”
凌飞和沈长清愕然地看向她。
“孤知道,此玺关乎国本。轩辕月辉、慕容涛,天下群豪闻之,必会出手争夺。夺玺者,入京都,驻金宫。你猜,多少人会为此动心,因它拼了命。”
金簪的眸里映出血色,幽眸穿过无言的凌飞和震住的沈长清,直瞧向金宫外的无尽天穹。
【原来太女在下这样大的一盘棋。她的落子已经不局限在这金宫,但凡有机会,她就能翱翔九天,谁也困不住她。】沈长清第一次意识到这点。他去看凌飞,那镇定的表情似一点都不意外。
沈长清轻抿唇角,躬身道:“日前,微臣去了楚家,听闻一件事。”
“楚家祖母如何?”金簪知道楚甲子在外能够安心全系在这祖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