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和我说工作上的事，那你可以回去了，其余的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他压根没正眼看裴亦舟一下，也不在乎他此刻的想法，说完，就又准备招人进来，安排接下来的会议。

    只是紧接着，他抬手的动作被裴亦舟打断。

    裴亦舟给他递了一张纸。

    一份几年前的亲子鉴定报告。

    裴沉拿着纸的手突然攥紧了，他没往下看，而是先看向了裴亦舟，脸色比刚才严肃了不止一点。

    “你是什么意思？”

    旧居上位，他说话向来是有压迫感的，和裴亦舟说话也像在训斥下属。

    裴亦舟一直很不喜欢他这样的眼神。

    这样意味着他不满意，或者很恼怒。

    但是裴母去世之前，和他交代过很多，最要紧的一条，就是让他一定要听爸爸的话，要让他高兴。

    所以以前为了不让他这样，裴亦舟会很配合，比如去学计算机专业，比如不再碰和天文有关的东西，比如要在所有他那些朋友的儿子中成为最优秀的一个，即便不喜欢的宴会也要去参加，虚假浅薄的人际关系也要努力去维护。

    在裴沉面前，他几乎不会反抗。

    裴亦舟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很冷漠地抬了抬下巴，继续道：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的么？你可以打开看看。”

    他一句称呼都没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