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困蝶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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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不知道,我们家乡的蚊子跟燕京的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梁矜兴冲冲地跟沈泽清比划着大小,她想起溪城蚊子身上的花纹都恶心得打寒颤。

    沈泽清见梁矜伸出来的手肘,果然有蚊子咬的痕迹,女孩的皮肤娇嫩,看得人心疼,“这里不会有,我叫人种了薄荷和三七,蚊子不敢靠近你。”

    两人走到湖边,沈泽清拿出一盏绢做的莲花灯来,轻盈如蝉翼的薄纱,重重叠叠又数不清多少瓣。

    “我还以为你要我到外面是放孔明灯,”梁矜往木台阶上挪了挪,“想想在燕京这个地界,放孔明灯会被抓起来吧。”

    沈泽清拨弄着绢纱,“你想放吗?那也不是不可以。”

    梁矜放一个出去,谁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抓了她。

    “算了,会有火灾隐患,弄到水里还有的灭。我不能第二天上了新闻头条,说京大某学生纵火,身后竟有保护伞避责。”梁矜瞧见白色莲花里的蜡烛,想起来这灯的造型是比着自己在州城摘下的莲花做的。

    沈泽清每时每刻都在留着她喜欢什么,再描摹画样似的送给她,以求她的喜欢而不是厌烦。

    “嗯,我是你的保护伞。”沈先生此刻似乎很受用,丝毫没注意到他是违法乱纪人员的保护伞,跟□□一个性质的。

    梁矜伸手,示意把打火机给她就行了。                                                沈泽清却把手搭上去,反手握住,十指相扣。

    “怎么了?我要打火机,把手放上了我怎么点,那么傻气,我们两个迟早要在这里喂蚊子。”梁矜晃了晃手,一根一根地拎开那皎洁生光的手指,“不喂了蚊子,也喂鱼吃了。”

    沈泽清耍了无赖,将口袋里的点烟的东西奉上,“你主动一次,感情不是为了我。”

    “您不是也没吃亏吗?”梁矜无奈地点燃莲花中心的蜡烛,烛光摇晃,有细微的重影。

    她双手捧着莲花,像是在西城寺捧着一束香一样。

    真好,过个生日能许两个愿望。

    莲花灯随着水逐流,梁矜望着那盏等顺着曲折回环的水没了踪影,湖里有的只是绿萍和凋落的花瓣,密密匝匝地挤在一起,唯留灯行处。

    沈泽清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点了一根烟抽,无尽的寂寥里,梁矜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拢着的烟,挥着点出的烟草味,道:“我们回去。”

    梁矜跟着沈泽清回去,不想那人记她的话记得这样清楚,非要大半夜地找出急救药箱涂她被蚊子咬红的手肘。

    一小盒子薄荷味的药膏,碧澄澄的像是薄荷打成的汁液。

    沈泽清丢了那支烟,指尖轻点着梁矜的手肘,慢慢地打着圈。

    “功效没那么快,今天忍着点。”

    梁矜的手肘顿时感觉到了清凉,她也没避着,撩起裙摆的一角说:“这里也有,我在家里买了药膏,涂着不管用,都今天了还没有消下去。”

    沈泽清指尖一片莹润,去涂梁矜的小腿上被蚊子咬出来的包。

    手指轻抚着小腿,一阵痒和一阵凉交错,轻飘飘地又忽然落到了实处。

    梁矜耳畔是轻喘着的气,成熟的,稳重的,男人的喉咙里呼出的气,带着暗沉的哑。

    沈泽清拽过梁矜的脚腕,裙摆摩擦着床上的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

    梁矜的心跟着一紧,脸颊到脖颈落下如雨点般的吻,她被沈泽清抱在怀里,裙子撩上去,直接坐在西服布料上,腿心不安地蹭着。

    “矜矜……”

    他抱着她叫她的名字,像是急切地想问什么,却又清晰地知道问出来的答案,欲言又止地三缄其口。

    梁矜的呼吸不稳,她颤了颤睫毛,“怎么了?”

    没听到回答,最后封住的反而是她自己的唇。

    当初他们恋爱之前,梁矜就说过自己可以提分手,她知道自己一定要走,却在此刻,脸上竟然表现出了动容。

    可扪心自问,感动终将不是爱情。相离甚远的的身份只不过是助推的其中一个因,利益纠缠的开始,便最后也结不出纯粹的名为爱情的果。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梁矜闭着一双眼,即使她听见了也不能给出承诺。

    惊涛拍岸的一记,她的唇溢出叫声,手挂在沈泽清的脖子上,求着人慢点。

    沈泽清握住女孩纤细的腰,她如此地脆弱,可又那么地不屈,叫他没有办法。

    他被救活了,然后又被一个人抛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