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神识的鉴别之下，其实知道周仲爽并没有撒谎。可越是这样，就越显得这件事有些不同寻常。

    周仲爽似乎一早就料到凌毅会有此一问，所以想都没想就解释道：“我确实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让我必须这么做，否则我之前做过的那些丑事，他就会一件件的公之于众。”

    这话听上去很玄乎，但神识告诉凌毅，他并没有撒谎。

    于是凌毅立刻做出判断，对方应该是上界的人，否则的话，普通武者，很难有这种手段。

    但即便凌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也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继续追问道：“就凭他说的这句话，你就对他言听计从了？”

    “那当然不是，可当他开始一件件的把我之前干过的那些事给说出来后，我就不得不信了。”周仲爽说起这事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显然他对那人的恐惧，还残留在他脑海之中。

    “而且，他还说了，要是我不按照他说的做，他会在我身败名裂之后，再让我生不如死！所以……”周仲爽说到这里之后，就不再往下说了，毕竟懂得都懂。

    “既然是找你做这件事，你为什么又交给张志鹏来做？”凌毅再次问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担心你们后面有人，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就让张志鹏打了个前站。”周仲爽颤颤巍巍的说道，声音颤抖而漂浮。

    但凌毅却听得很清楚，他这些话里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可靠的。

    见没法从周仲爽那里问出更多的信息，凌毅也没有浪费时间，而是指了指那破碎的窗户：“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只要你们从这儿跳下去，还能活下来的话，之前的事我就既往不咎，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