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脸，的确是他。

    

    可是，为什么会是他？

    

    或许是感受到了凝视，对方缓缓地睁开了眸子，一张清丽绝美的脸映入了眼帘，他的心底一颤，四肢上挂着的粗重铁链跟着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一双黑眸好似无波的古井，深不见底，毫无波澜，就好像是一位迟暮的老人，毫无希望，看不到未来。

    

    “你真的是国师？”千羽寒再次上前打量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眼中看出几丝情绪，“你怎么会是国师？大哥！千浩然！”

    

    一声大哥让原本沉静如水的黑眸荡漾起了几丝涟漪，他痛苦地闷哼了几声，自嘲地冷笑道：“我不是你大哥！你的大哥早就已经死了……”

    

    一时间万籁俱寂，双方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千羽寒忽然出手按在了千浩然的眉心，一股黑烟从他的四肢百骸之中流泻而出。

    

    北堂翎瞬移将千羽寒牢牢地护在了身后，尘飞扬连同一众侍卫也跟着冲了进来，看着那团黑烟不断地在半空中缭绕，画面相当的诡异。

    

    最终那团黑烟四散开去，尘飞扬带着众人追了出去，只留下一部分人看守在原地。

    

    火夕！快追！

    

    千浩然痛苦地在地上抽搐着，似乎是在经历着非人的折磨，喷出大口大口的黑血，双目圆瞪，死死地盯着千羽寒，好似想要与她说些什么，“羽……寒……我……”

    

    他的嘴巴无力地张合了几下，就咽了气，痛苦不甘地望着她，死不瞑目。

    

    千羽寒上前探了探他的气息脉搏，伸手将他的眼睛闭了上去。

    

    与北堂翎对视一眼，刚才那团黑烟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