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旅程枯燥乏味，军人几乎不怎么说话；二凤也不是多话的人；老太太絮絮叨叨的，可没有人应和，后来就不出声了；和军人一排坐的是个年轻小姑娘，貌似是学生。

    二凤觉得口渴，拿起杯子想去打水。

    “大娘，我去打水，一块给您打着吧？”

    老太太笑逐颜开，马上把大茶缸子递过来了:“那敢情好。”

    二凤又对着军人说:“同志，你身体不方便，我顺便给你打杯水。”

    “谢谢你，同志。”军人没有拒绝，递过来一个军用水壶。

    二凤刚想走，那个女孩怯生生地问:“姐姐，能不能也给我带杯水？”

    二凤去接热水还隔着好几节车厢，车上又挤，她是见军人行动不方便，老太太年纪大估计她也找不到，才决定帮这两个人的。小姑娘不呆不傻，四肢健全，支使起人来还蛮不客气。

    二凤的语气不怎么好，冷冰冰地说:“想打水，跟我来。”

    “我要看着行李走不开，姐你是个好人，就是多带一个水杯的事。”

    真不会说话，这样的人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二凤气的一咬牙，拽过递过来的陶瓷缸子，重重放到了小桌板上:“我有几只手，你看不见的？想屁吃呢！”

    小姑娘身子往后缩:“不带就不带，你咋这么凶呢？”

    “等我有空的，好好教教你怎么说话。”

    二凤撂下这句话，决定先去打水，润润嗓子，再和这个小姑娘掰扯。